脆弱苍白的年轻女孩低下头,声音里全是哽咽,她像祈求一样问自己:“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回去?”
诸伏高明起身披上外衣,礼貌性地向她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反舌鸟不敢伸手,他和冻得麻痹的大和敢助不一样,怕是摸一把就能数出她手上有几个枪茧,只好动作明显地躲避过去。
不太礼貌,但是抱歉。
诸伏高明没有多想,他带着宫野夏离开讯问室,在路过大和敢助时低声对他说:“帮我预约一下心理医生,尽快。”
反舌鸟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上了车,望着窗外雪色的街景心想:不好意思诸伏景光,你哥没给我去超市的机会,所以我煮的那锅东西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一直到安全屋楼下,诸伏高明礼貌询问能不能送她到公寓门口,目的大概是观察一下他推断中的家暴犯。
反舌鸟心说让你见了估计就要重开了,于是坚定地拒绝了他: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诸伏警官——但是,请给我留一些自尊吧。”
打开安全屋大门的时候反舌鸟已经疲惫得全身像散了架,她只想抓着诸伏景光一起胡吃海塞一顿再好好睡一觉,却在看到公寓内景象时瞳孔紧缩。
全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