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和其他人凑在一起。他吐槽道:“今晚登场人物也太多了吧。”
“还有谁没有出场捏?”希特隆沉思,“好像只有医生没有出场了捏。”
……
医生很快就出场了。
满开剧团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连在一起,透过落地窗,中庭和客厅勉强也算共通,所以玻璃破碎的响声传来时,立花泉抬头,一眼就看到手上冒血不知所措的萩原研二。
咲也吓了一跳,小跑着去查看情况,立花泉推着轮椅,慢条斯理地去找了一个小药箱——爆处组前王牌这种人物要是都能被一个玻璃杯暗杀,她高低得把琴酒身边摆满玻璃杯。
萩原研二看起来有点不满:“监督不愧是监督,比咲也要冷静很多呢。”
咲也已经找出消毒湿巾,萩原研二的伤口擦干净一看只有瓜子仁大小,只是伤在毛细血管丰富的地方所以显得可怕。
立花泉不吃他阴阳怪气这一套:“手伸出来,贴个创可贴差不多了,晚来俩秒你都得愈合。”
咲也对监督突如其来的尖酸刻薄有点意外,但其实尖酸刻薄也说不上,只是觉得这两个人好像很熟识,甚至熟到互为损友一样。
萩原研二“啧”了一声:“作为医生我是怎么照顾你的?现在我受伤了,你只舍得给我一个创口贴吗?”
“你非要喝药我也只好尊称你一声大郎。”立花泉眼皮都不抬一下,“你怎么端个可乐还把杯子碎了,碳酸扎手?”
萩原研二咂摸了一下刚刚心里那种酸甜苦辣五味杂陈的感觉:“有点。”
“……”,立花泉表情冷漠,“也亏你说得出来。”
萩原研二顺势换了个话题:“咲也今年十六岁啊,真是个美好的年纪。我十六岁的时候和当时的女同桌关系特别好,咲也呢?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诶!这……这个……我……”咲也涨红了脸,求救的目光转向监督。
立花泉正在清理台面,懒得给萩原研二眼神:“咲也十六岁的时候要和真澄环游世界。”
萩原研二:“监督说的是戏剧里的罗密欧和朱利亚斯吧,好狡猾啊!”
他兴致勃勃地再度提问:“监督呢?监督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立花泉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萩原研二的眼神里带了一百句骂人的语音:崽种,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回答在坐牢您满意吗?
她没好气地说:“在好好上学好好读书,当时家里有一个残废又不学无术的叔叔,我念完书还得回去照顾他——”
“好过分啊!”萩原研二当然听得出所谓的叔叔是在说他,他实在受伤,眼睛里溅出荷包蛋泪,作势要捏着小手帕跑远。
立花泉:“慢走,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提醒萩原研二一句:“下回不要摔我的杯子,那个是红子送我的。”
刚刚还在笑的萩原研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知道、她知道自己是故意的。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当年那个诡计多端锋芒毕露的小姑娘如今仍然心思诡谲,她并没有像看起来那样温厚一点。
她只是变成了一个成年人,能给出最完美回应和最大震慑力的成年人。
第二天一早,真澄六点起床,把佐久间咲也从床上拖起来。
咲也被拽着一路往排练室跑:“等等……真澄?有什么事吗?”
真澄把排练室的门合上,抓起地上的木剑递给他:“我教你那段打戏,把所有动作拆分编号,我喊一个数字你做一个动作。”
真澄向咲也伸出手:“来。”
排练室门外趴着整整齐齐的三个脑袋:
皆木缀:“很少见真澄起这么早啊,他不是有起床困难症吗?”
茅崎至打开手机游戏打着哈欠:“为了让监督开心也太拼了吧。”
皆木缀吐糟:“为了游戏五点起床清体力的你没资格说这种话啦。”
希特隆拿着一个速冻咖喱包子:“哦,看来两位打出了全新羁绊剧情呢!”
皆木缀:“你最近怎么满嘴都是游戏术语,被茅崎先生同化了吗?”
晚上排练的时候,琉璃川幸带来了做好的戏服。
这一批戏服的预算是立花泉自己拨出的,琉璃川做得很愉快,手脚放得相当开,所以衣服版型挺括奢华,很有过去意大利贵族的模样。
当然她的演员们也足够好看,踩上长靴、收紧腰身、披着绣金线的披风、袖口缀着的红宝石袖扣闪闪发亮。
像鲜切的花束,或清润或俊秀或深邃的五官在合时宜的万物簇拥下,成为最引人的部分。
琉璃川幸:“好了,大家再仔细看看,我最后一次做调整。”
茅崎至拧了拧腰胯,建议道:“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