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啦,在我的舞台上,你哪怕一百岁也可以演。”
一百岁。
左京失笑——她就这样语气轻松地、猛烈地敲打他跳动的心,随口一句都宛如浩荡的告白。
这样轻描淡写地、浑不在意地、许诺往后余生。
他撇过头,不让人看到一瞬间的失态,只是仍旧反驳:“年轻人是比我更适合的人选。”
立花泉耸耸肩,开始点兵点将:“那,臣?太一?还是十座或者万里?”
兵头十座的眼睛亮起来,他双手握拳,咬紧牙关,犹豫挣扎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
立花泉看得懂这样的肢体语音,她心想十座来做队长也没什么不好,然后下一秒。
下一秒,摄津万里出列,还是那副欠打的语气:“秋组的队长,那当然非我莫属啊。”
立花泉惊讶,摄津万里随即补充:“即使是演戏我也比所有人天赋都要强,毕竟我的人生可是 easy mode。”
立花泉心想你八成只是想给十座添堵而已,但她没说出来,而是环顾一圈:“还有人有别的意见吗?没有的话,秋组的队长就是万里了。”
没有人回答,立花泉点点头,那也行。
选出队长后排练的第二天,皆木缀就送来写好的剧本——《多么出色的恶人》。
看得出皆木太太从各自精彩的秋组成员中得到很多灵感,剧本背景是意大利特产黑/手/党,万里十座饰演性格迥异的一夜搭档,左京饰演教父,伏见臣饰演大反派黑/警,太一饰演白月光病弱弟弟。
起承转合就很有那么回事,立花泉一手翻剧本一手接住电量耗尽倒下的皆木缀,顺手给他翻了个面,草草翻完后撇下剧本,抄起皆木缀的膝弯,轻轻松松将这个一米八的男大学生抱回他的房间。
排练室里的人目瞪口呆,一路经过的人目瞪口呆,房间里来开门的真澄嫉妒无比:“我也要监督的公主抱!”
一朗一乐:“你就不能努努力公主抱她吗?”
碓冰真澄认真地摇了摇头:“这样监督会觉得不自在,我想和监督贴近,但我希望监督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永远是愉悦的。”
椹田一朗被纯爱震撼,沉默又沉默。
这就是真·dk吗,别说,还挺甜的。
……
森中明青抬头望着月亮。
他久居亚特兰蒂斯,几乎将自己全部耗费在维持这个庞然大物的运转上,常年囿于深海之下,很少晒太阳,更少见到月亮。
可是今天例外,今天的月亮,再怎么也是要看一看的。
机动组那些天选精神病今年扛了十五个橡木酒桶堆进别墅,此刻正喝得不省人事;科研组和医疗组还在研究怎么做出一台全自动月饼机;情报组金融组等在外流浪坚守岗位,但他们大约也在举头望明月。
今夜过去,天气就要转凉了。
森中明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里面是Sesilia实验室复刻的某条手链,刻意制造出缺损与破口,紫水晶裂得厉害,宿苜拧成两半。
还不够。
入江红子拿着一小箱旧纸钞和一瓶合成血走过来,疑惑地问森中明青:“你要这个干什么,提前过万圣节?”
森中明青慢条斯理地带上手套,手套上淋满血液,然后他动作细致地将纸钞揉乱,撕裂一些,伪造出是有人流血拼命才拿到这些钱的假象。
“去给我拿一张纸,要存放三年左右的。”森中明青对入江红子说。
入江红子如言,他则模仿宫野夏的字迹,在纸上凌乱地抹出一句“还给你”。
红子总算看明白:“这是要寄给诸伏高明的东西吗?”
森中明青点了点头。
红子低头看着一桌面血腥凌乱:“但是诸伏景光一直不肯相信她死了,说不定诸伏高明也一样,再加上最近我们用她的名义吊着红方开了不少好处……”
“正是因为我们开了不少空头支票,却从来没放出过她一点活着的痕迹,你猜现在有多少人对诸伏景光说他是被我们故意欺骗?,他承受了多少压力?他现在昏招频出、自身都快被逼得不正常了。”森中明青摘下手套,从口袋中又摸出一条伪造的、泡过药水的快递单,那上面的时间显示为两年前的一月一日。
“他们不得不信,他们没有她活着的证据,死了的证据倒是一大堆。”森中明青慢条斯理地关上快递盒,被入江红子按住。
入江红子:“这样他们还是能得到一条完整的手链,还是有东西可以寄托他们虚假的悲情。”
她深吸一口气:“太恶心了,我不甘心。”
森中明青识趣地松开手:“那你想怎么样?”
入江红子拿出那条已经伤痕累累的手链,扔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石,用全身力气砸下去。
碎石四分五裂,手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