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太多太多裂痕。
她为什么那么会打架?她为什么要拉着自己躲开警察?她为什么性格变得轻佻又傲慢?她为什么要哭,说她想家?
她的父亲不是立花幸夫吗?她的母亲不是正在国外度假吗?这里不就是她小时候曾经生活过的家吗?
她,真的是……
古市左京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再想。
他不敢想,失而复得这样天大的幸事。他不敢再失去一次,他不能接受那晚汪洋的月色没有照见自己。
今夜月缺,明夜月圆。
他的月亮,他的,月亮。
立花泉哭着哭着困意上涌,眼睛都睁不开,伏见臣安抚地拍了拍她,动作温和地将她抱回房间。
幸起得早,不言不语看完全程,在伏见臣回客厅的时候嘟囔:“臣是真的很像大家的妈妈啊。”
伏见臣好脾气地笑了笑:“大家本来就都比我要略小一些,都还是孩子嘛。”
幸打着哈欠:“但监督总比你大吧,我记得她上次说她25岁了。”
“诶?”伏见臣诧异,“我以为监督才十几岁,她看起来就像是刚考上大学的样子。”
“不能因为她性格不靠谱就否定年龄吧,到三十岁不靠谱的人也有很多啊。”
古市左京点了点头——比如快三十的椹田一朗。
伏见臣返回客厅,拿起一块月饼仔细观察:“这个是月饼吗?好像和便利店里见到的那种不太一样……”
他用手机搜了搜食谱——当然是本土版食谱,思考了一会儿:“虽然有些难度,但是附近的大型超市应该可以买足材料。”
万里疑惑地问道:“臣先生是打算自己做一份月饼吗?”
“是的,”伏见臣肯定地回答,“监督醒来的时候看到新鲜出炉的月饼,应该也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兵头十座“腾”一下站起来,拽着摄津万里差点脱臼。他:“我要和臣先生一起去买材料!”
万里揉着手腕,愤怒地吼十座:“你——”
要不是手铐里垫了层洗脸巾,他多少得剐一层皮。大概是仗着青少年的身体就算一夜没合眼同样无所不能,他也站起来:“还有我,我也去!”
伏见臣看着他们俩手上的手铐犯了难:“可是这……”
古市左京走过来,咔嚓一下解开手铐,穿好外套:“走吧,一起去。”
忽然之间获得自由的摄津万里呆了一会儿,随后欢呼一声冲出满开宿舍大门。
兵头十座紧随其后。
伏见臣笑着追赶两人:“慢一点!不用着急!”
古市左京揉揉太阳穴,沉默地看了一眼立花泉紧闭的房门,随后离开。
只留下七尾太一还在客厅里,低着头,不言不语,无处容身。
立花泉睡到晚上才醒,甜香的味道一个上勾拳把她从梦里铲出来,她游游荡荡地飘去厨房,透过玻璃看见烤炉中金灿灿的月饼正在旋转,伸出手——
然后“啪”一下被古市左京打了回去。
她揉着手,皱着脸看古市左京:“你干什么!”
“不烫?你怎么不把自己放进去一起烤?”古市左京把她从烤炉前拖走,“睡到现在,一起床就知道吃东西,好歹知道把脸洗一洗吧。”
立花泉向烤炉伸出尔康手:“不——我的月饼——”
古市左京有点受不了:“本来就是做给你吃的!你到底睡醒了没有!”
“我说没有可以申请再睡半小时吗?”
“不可以。”
“哦,”立花泉勉为其难地站直,嘟嘟囔囔地抱怨,“你好严格啊左京。”
古市左京一口气没上来:“通宵玩游戏白天补觉,一天没吃东西醒来到处找东西吃,你的生活习惯真是糟糕透顶!”
立花泉疑惑地抠了抠头:“所以你要当我的监护人吗?”
古市左京的脸不知道是气红还是联想到了别的东西,他恼羞成怒:“快去!不准说话!”
一小时后,排练室里,立花泉拿着月饼边咬边看秋组排练。
排练由古市左京带领,现在只做最基础的练习,毕竟秋组现在连队长都没有——立花泉咬一口热腾腾的豆沙,说:“你们要不要——嘶——要不要现在选一个队长?”
“队长啊,”伏见臣思索,“目前队伍里,有经验又有能力的古市先生最合适吧?”
“我不行,”古市左京一口回绝,“我的年龄太大,能力已经局限在这里,以后不会再有什么进步。”
“啊?”立花泉疑惑地问,“你今年不是刚刚三十岁吗?甚至生日还没过。”
“30岁对于演员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来得及的年纪了。”古市左京取下眼镜,看似毫不在意地擦了擦镜片。
“有这种事?”立花泉震惊,随即她思考一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