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从药箱里抓出双氧水和绷带,立花泉被蛰得“嘶”了一声,仍旧神游天外,直到被完全包扎好。
包扎好后,古市左京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问她:“为什么不开心?”
立花泉把手抽出来,避而不答,端起沾到血的那碗栗子仁打算扔掉:“好可惜啊,剥了那么久。”
古市左京接过那个碗:“洗干净就可以……”
“不可以,”立花泉一口否决,“我吃不了带血腥气的东西,碰见一点点都会吐出来。”
“……为什么?”古市左京动作停滞,他脑海中疯狂的想法逐渐成型,又觉得绝无可能。
立花泉盯着他的眼睛,神色平静,“左京你,吃过人肉吗?”
古市左京的瞳孔骤然缩紧——她在说什么?!
“骗你的。”立花泉见势不妙立马嬉皮笑脸,“不喜欢而已,哪有什么理由,就像有些人不吃芹菜一样。”
傍晚立花泉接小孩放学。
其实只用接一个,大学生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高中生们有自己的社团,椋和幸今晚要结伴去萌宠咖啡屋,所以今天只需要接泉田莇一个。
然后她就和泉田莇一起被绑架了。
泉田莇好无语。
绑架他的人就是之前找他麻烦的混混和学生,立花泉完全有能耐全部放倒,但她偏不,她要看戏。
立花泉还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两下,恬不知耻地叫了几声救命,泉田莇崩溃地大喊你别玩了我要回去吃饭。
立花泉:我不。
混混和学生面面相觑,挥着棒球棍让他俩安静点,要不然把他们锁在废弃仓库一个晚上。
立花泉小声啧啧啧:“莇酱,你的同学都好凶啊。”
泉田莇看着被反绑双手的立花泉:“你们大人都爱玩这种(欺骗小孩)的游戏吗?”
“啊?”立花泉看看手上稍微拧拧就能开的不专业绳结,会错了意,“我不爱当被绑的,绑人的还行。”
泉田莇一脸茫然:啊?
混混和学生在讨论要找银泉会要多少赎金,立花泉听他们白日做梦听得津津有味。
泉田莇翻了个白眼,忽然从眼角余光里发现立花泉的手在往下滴血。
“!!!”泉田莇急得想尽办法扭着身体蹭过去,“你的手流血了!”
立花泉浑不在意,仍旧吃瓜:“小事情,别怕。”
“我不怕,你、你也别怕,放心我早就报警了。”泉田莇磕磕巴巴地说。
立花泉瞬间就不放心了。
天鹅绒町犯罪率低得不可思议,年关又到了需要业绩,所以最近松田阵平猛出外勤。
立花泉有点崩溃:“你什么时候报警的啊?”
泉田莇:“我的手表上有定位和一键报警,他们刚出现我就……”
“……”立花泉咬牙,瞬间挣脱绳索,抓住几个混混就是一顿猛踹,然后潇洒回身打算给泉田莇解绑。
还没解绑,听见了整齐的脚步声。
所以不但没给泉田莇解绑,立花泉还相当顺畅地把绳子又缠上了,顺便硬着头皮往墙上撞,撞得自己眼冒金星满眼泪花,额头上老大个红包。
下一秒,刚站起来的混混又被几个警察按趴下,干练的女警姐姐给立花泉披上毛毯,关切地问:“没事吧?”
混混:?我有事。
忽然被打忽然被抓,混混们茫然地像走在澳大利亚种满椰子的路上忽然被袋鼠迎面打了一拳。
立花泉柔弱不能自理,眼泪汪汪地说:“没、没事。”
女警姐姐“咦”了一声:“啊你是——你是松田君的女朋友!”
姐姐扭头朝外大喊:“松田和人换个班别押送嫌疑人了,你女朋友在这!”
立花泉眼前一黑。
这还真押中了。
立花泉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我可以我能行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超勇的!
还没睁眼,松田阵平已经冲到她跟前,把她猛地抱进怀里。
不是,立花泉窒息地想,我真不害怕,而且这样好热,你体温也太高了吧。
松田阵平从女警姐姐手里接过冰袋轻敷立花泉额头的肿包,担忧得皱起眉头,眼睛里全是她,小心翼翼地:“怎么样?吓到没有?他们打你了吗?”
一旁的混混出离愤怒:“我们哪有打她!她莫名其妙打了我们一顿!”
在场的警务人员不由得一顿,看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混混,再看看被裹在毛毯里的松田君女朋友。
女朋友眨了眨眼睛,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女警姐姐拎着混混的衣领往车上扔:“闭嘴,还敢恐吓受害人!”
松田阵平摸摸立花泉的头发,小声说:“别害怕,我来了。”
泉田莇那个三观洗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