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泉:……
立花泉戳戳松田阵平鼓起来的脸颊:“好吃吗?”
松田阵平嗯了一声,吞下面包,抬头飞快地亲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然后又埋回去歪头吃那块大列巴。
立花泉没忍住,笑得眼泪都要出来。
而松田阵平悄悄伸手,抓住了立花泉拿着面包的右手。
立花泉垂眼看着,还在笑:“好啦,面包给你。”
松田阵平艰难地咽下大列巴,含混地说:“我不是想要面包……”
立花泉有点难理解这个醉鬼的逻辑:“那你还吃这么多?”
松田阵平也愣了一下。
对了,自己为什么要吃这个来着?
松田阵平喝成这样,回去是不太现实了,立花泉把人领来休息室,开门时顺手拍拍松田阵平扎手的卷毛,然后把人推到床上。
还挺乖,都不挣扎一下。
立花泉解锁松田阵平的手机,给他设了一组闹钟,然后找插头充上电,回头发现松田阵平努力地把自己往墙缝里挤,试图在单人行军床上再空出一个人的位置。
他发现立花泉在一脸诧异地看他,还冲她拍了拍枕头,意思是“来”。
立花泉把空调温度调到26℃:“不用了,我要回剧团,有人来接我。”
松田阵平沾到床立马困得晕晕乎乎:“谁啊?……你哥哥吗?”
立花泉心想还真让这个醉鬼歪打正着,来接她的确实是椹田一朗。
松田阵平没等到回答,打了个哈欠,声音越来越小:“……你回去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
立花泉看着他闭上眼睛,给人戴了个眼罩,对门口说:“进来吧,睡了。”
椹田一朗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走进休息室,站在松田阵平床前。
他感叹:“阵平酱酒量还是这么差,好念旧啊。”
立花泉吐槽:“他也不想酒量念旧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晓得这里可以单点草莓汁,不会是自己试过吧。”
椹田一朗抖开床角的被子,糊到松田阵平身上,再给他把俊脸扒拉出来:“他明天上班肯定会迟到。”
“我定了十个闹钟。”立花泉唏嘘,“希望能保住他的全勤。”
“他这样喝了酒就睡不会伤胃吧。”
“他吃了我一整个大列巴。”
“以前没见他有喝多了乱吃东西的毛病啊……”椹田一朗看着自己睡得四仰八叉的兄弟,“好怀念啊,很多年前,怀念得我如今……除了这些没营养的闲聊,说不出一句嘱托的话。”
“怀念就再看会儿,我也不急着回去。”
“不了吧,阵平只是喝醉了又不是死了,这样看他好像瞻仰遗容啊。”椹田一朗战术后仰,“走了走了,早点回去,左京还在担心呢。”
“十岁以后森中就没这么担心过我了。”
后半夜,松田阵平忽然梦醒,坐起身摘掉眼罩,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发出温和的暖光,手机正在一边充电。
他抓过手机,揉眼间打出那串熟稔于心的号码,编辑短信:
“To一朗:
我好像梦见你了。
你妹妹现在过得还算不错,偶尔会做噩梦,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做。
……我今晚干了好多蠢事。”
他捂着脸回忆自己喝醉时候做出的举动,手上动作不停,转去另一个号码:
“To hagi
当年要是多和你去两次联谊就好了,总不至于现在,我看见她说话就只想亲她。”
熬夜打游戏的椹田一朗和远在亚特兰蒂斯的萩原研二:?
回去之后立花泉的作息很罕见地正常了。
早起送学生们去上学,然后回来睡回笼觉——古市左京的容忍度已经逐步增加,毕竟回来睡觉总比夜不归宿好。
中午立花泉盘腿坐在沙发上剥栗子——她愿意剥但是不爱单独吃,是伏见臣说要做栗子酱她才老老实实坐在这里。
古市左京坐在旁边和她一起剥,立花泉一直在走神,被古市左京抓着手腕叫回魂的时候才发现手指甲劈叉,流了好大一滩血。
立花泉皱着眉,下意识碾了碾伤口,古市左京人都看傻了差点上手抽她:“干什么!你在流血!”
“我知道……”立花泉觉得很烦,她指甲劈叉是因为这玩意是最近两年躺床上时候长出来的,缺钙缺镁缺各种微量元素。事实上包括指甲在内,她身上每个部件都没长好,相较于十八岁的她简直是残次品。
可她仍然保留那时的习惯。
反舌鸟的手,修长粗糙,包裹着一层厚厚的茧,指骨比铁还坚硬。
不应该是这样剥个栗子能剥到流血的手。
枪的后坐力会把虎口震裂吗?
古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