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马不在状态,因为月冈紬在小声问他花园的情况,他很高兴,终于遇见和他一样喜欢养花的人,幸之前总是嘲笑他这个爱好很老龄化。
剧团里年龄最小的泉田莇满脸迷茫:他们在说什么?怎么用?
“不和你吵,和小孩子斗气也没意思。”松田阵平趁古市左京制止真澄毒液大放送,单方面宣告胜利。
一旁的高远丞犹豫再三:“你们的监督……是我见过的那个人吗?”
众人:?
你怎么见过她?这时间线怎么都对不上吧。
时间回拨到秋组首场演出那一晚。
幕间休息,演员们在后台补妆,神野夏出来抽烟透气。
刚好撞到狗头座……不是,God座首席演员高远丞在和God座监督神木坂雷尼吵架,前者不满后者派出间谍的行径,觉得他玷污戏剧,气愤到要离开God座剧团;而后者放话,敢离开剧团就敢雪藏他,以God座的影响力可以让所有剧团不接受他。
神野夏抖抖烟灰,心想这都什么和什么,一个两个把戏剧看的比命还重要,说到底,这世界上真的有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吗?
然而身体很诚实,她听着两人从气愤吵到不欢而散,期间也就不到三支烟。
高远丞转过墙角,看见神野夏背靠着墙,戴着口罩,用手指将烟头捻灭,那双懒洋洋的黑色眼睛看向他:“您好,我目前还是满开剧团监督,请问一下,您有意向来满开剧团继续您的戏剧梦想吗?”
他头一次听见人把敬语说得那么具有煽动性。
而从神野夏的角度,投我以木桃就报之以琼瑶,投我以间谍那我把你首席也薅过来。
非常野,一般不记仇是因为有仇当场就报,首演还没结束对面首席到手,神木坂雷尼回去连夜出书《我那天杀的对家》。
高远丞到现在都说不出来神野夏是怎么诱/骗他的,和拍花子一样,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晕晕乎乎和她走了。合同一式两份,按手印的时候神野夏问他抽烟吗?他犹豫一下说一般不抽,要保护嗓子。
神野夏说哦那也对,然后把口袋里的半盒烟和打火机扔路边垃圾桶,惆怅地说我也要戒烟了,假期结束了。
啊?首演是监督休假的时候吗?高远丞没敢问。
主要是神野夏黑风衣长筒靴高马尾,气势比常年健身的他不逞多让。
神野夏又带着他回满开剧场,路上说:“冬组招人你来面试就行,按理应该没问题,左京见到你肯定不会放过你。”
高远丞问:“冬组招人的时候监督不会在吗?”
神野夏好像没听见这一句,没回答他。
时间再回到现在,松田阵平和其他成员都呆了一下。
没想到高远丞还是甩手掌柜留给满开剧团的宝贵“遗产”,七尾太一犹豫地问:“以后God座不会来找满开剧团麻烦吧?”
松田阵平脑回路和神野夏神奇对接:“怕什么,她黑白两道都有熟人,黑是左京白是我,实在不行还能找椹田一朗那个都沾点的。”
然后整个剧团都好沉默。
你说她心里有剧团吧,她不告而别;你说她心里没剧团吧,她打点一切。
道铺开了、台柱子抢来了、高薪聘请的职业经理人来报道过,被真澄撵了回去。
现在她一点风声都没有,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当我提起她只剩沉默。
松田阵平穿上外套和众人告别,走到门口刚开门,门外跌进来一个湿漉漉的人形物体。
那是个已经被冻僵的小个子青年,脸色苍白神志不清,他体力已经不支,只能抓住离他最近的松田阵平,嘴唇不停抖动。
松田阵平弯腰凑近,这才听见他含混的:
“Mocking Bird……”
“我要找Mocking Bi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