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赶到时已经没有任何可挽回的部分。
所以他当时并没有进入这栋建筑的内部。
四年后,这里杂草丛生,又因闹鬼传闻人迹罕至,附近的便利店也已经倒闭,方圆一公里内荒无人烟。
所以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出现了一个制/毒工坊。
老实说,这是亚特兰蒂斯送来的线索,这里或许与黑衣组织有关,又或许没有,亚特兰蒂斯最近看起来像是在赶什么时间,正急于脱身,线索和烟雾弹天花乱坠地放给他们。
哥哥和大和警官说,这是因为反舌鸟已死,亚特兰蒂斯并没有筹码,他们的合作即将走到尽头。
荒谬的说法。
基于亚特兰蒂斯送来的线索,他今夜的任务,是扮演一名大买家。这别墅里和黑衣组织有关系也好,没关系也好,反正都是要一网打尽。
这种无差别攻击,他想了想。
其实当年的反舌鸟比他更适合。
……
椹田一朗正在给入江红子煮夜宵。
快期末了,红子学得要死要活的,差点厥过去,神野那边是有个伏见臣做饭,不然她也会厥过去。
两姐妹,都是平时不学习一晚上创造奇迹的典型。
长谷川悠一端着个碗又来蹭饭,被他拎去给红子辅导概率论,锅里海鲜粥看起来还有多,他想了想,揣保温盒里让矢野惠太给森中送一份。
矢野惠太不情不愿,怪麻烦的,生活区和办公区不在同一层,电梯都要转好几趟,不过因为在水下,亚特兰蒂斯内部倒也没有陆地上那么冷,赶路也不觉得讨厌。
森中果然还在点灯熬油,眉心皱起的川字能夹死苍蝇。
矢野惠太把保温盒放桌面上,随口一问:“怎么了?”
“收到了红方通讯。”森中明青咬着牙发狠,“诸伏景光独自执行任务,在任务途中断联两个小时,目前杳无音讯。”
矢野惠太:“嚯,好事啊。”
“少打岔。”森中明青头痛,“那个任务线索是我们放出去的,长野制/毒工坊……他在什么任务出意外不好,非要在和我们有关的事情上。”
“淘/宝也只管七天售后,那么长时间了你管他干球。”矢野惠太拧开保温盒,“喝粥喝粥。”
“电话是诸伏高明打的。”森中明青疲惫道,“他比诸伏景光清醒多了,刚刚给我们下最后通告,诸伏景光要是出事了,合作就此破裂,我们移出白名单——我们的合作还不能破裂,至少现在不行。”
“……果然输的只有我们没有他们。”矢野惠太冷笑一下,“现在怎么办?长野很久没有驻派过机动组,其他人也不是不能委派,但我们谁都不知道情况,难道就去白白送死吗?”
“……不,了解地形,知道情况,又正巧在长野的机动组成员,是有一个的。”
“把电话给她,让她自己做决定。”椹田一朗拿着勺子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矢野惠太忘记带勺子了。
矢野惠太愤怒:“但这个决定和逼迫她有什么区别,你们明知道的,只要是亚特兰蒂斯的任务她都会做!”
“倒也没有,你之前让我帮你保密说弗拉格不是你开的我就没做。”一朗的电话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森中明青声音有点颤抖:“……本次任务情况如上。
H037,收到请回答。”
“H037,收到。”
别墅里,客厅。
诸伏景光被绑在椅子上,头发散乱,颧骨和嘴角被揍出了血,衣领被扯开,血迹从耳后一直蜿蜒到锁骨。
实在是一副很凄惨的样子。
他并非冒进,也并非能力不足,只是这里有无辜的人。
吸/毒/者精神崩坏,他们会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别墅里味道奇怪,同时存在浓重的金属味和奶味,但并不是什么小孩的奶粉。
是冰//毒和麻//古的味道。
他想把在走廊地上爬的小孩带走——本来应该有两个,分别看起来像两岁和三岁,但大一些的那个已经完全没了生命迹象。
他为了带走小孩拖延了些时间,没想到等到了黑衣组织的人。
这个制/毒工坊果然和黑衣组织有关,而来的人又恰好认识他。
所以,发展成了这副凄惨的样子。
怎么办呢。
他漫不经心地想,怎么办呢。
如果是反舌鸟,她会怎么做?
他知道有狙击手埋伏在不远处,所以他要做的只是等待一个机会,但代号成员比他想得更敏锐一些。
代号成员见到诸伏景光就知道这里已经暴露,但并没有急着逃走,他让人在别墅四周淋上汽油,烈火熊熊燃烧,窗帘烧的劈啪作响,火焰顺着木质地板从地面向他爬行。
然后,那个活着的小孩被放在离火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