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让我去酒店房间给她送报告,每次来开门的男人都不同,同样的是他们都会故作恶心地回头问她我是不是新的‘honey’——说起来她和我的同事都是金发,我和这个发色真是,八字不和。”
鼠标发出不负重荷的嘎吱声,神野夏清晰地看见电池盖碎片飞了出来。
怪、怪惨的景子哥,遇见贝姐也算你这种恐女症倒霉。
神野夏磕巴地问:“那,没有更上司的人能管管他们吗?”
“更上司的人是个狂躁症。”卯木千景整个人气氛都阴森了起来,“那个人天天都在狂躁发作,破坏所有工作进度,给他扫尾的人换了好几个都不满意,到处闹事增加负担,但当初最满意的那个是——”
卯木千景紧急拉闸,愤怒在胸口使得他目眦欲裂:“当初最满意的那个是被他亲手开除的。”
嗯。
神野夏哽了一下,看来这个狂躁症上司是琴酒,被开除的是我。
神野夏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前同事呢?”
“……我的前同事是……”卯木千景拿起水杯,去厨房接水,声音低低的、远远地传过来。
“是两个骗子。”
神野夏趿拉着拖鞋跟去厨房门口,歪歪斜斜地靠在门框上,把他从突如其来的悲伤里踹出来:“我也要喝水。”
卯木千景给她倒了杯热的。
“那你最讨厌的同事是谁?”热水太烫了,神野夏捧着杯子捂手。
“是以前被上司开除的那个。”
神野夏目瞪口呆:为什么啊,你都不认识我。
“她做出了承诺,却没有做到。”
“哦,”神野夏放下水杯,感觉心情怪怪的,“我要去洗澡,帮我把热水打开。”
“现在?你站得住吗?”
“你不让我洗澡我就覆盖你Excel文件。”
“快滚。”
卯木千景喝完水,站在流理台前揉了揉太阳穴,心想他这哪是绑架了个人质,简直是请了个祖宗,话多事多心眼多,偏偏这个祖宗看上去还不怎么耐揍,自己拆两天家能拆得发烧。
等December来了就把她敲晕了送回去。
正这么想着,浴室里传来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还伴有玻璃的磕碰声,卯木千景神经猛地一跳:不会现在就晕了吧。
他敲了敲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无人应答,只有稀里哗啦的水声,只好牙一咬心一横:“失礼了。”
其实浴室门锁在里面,按理说他应该不能从外面打开。
门一开,里面只有白茫茫的雾气,几乎扑了他一脸,眼镜被扑得什么也看不清,他取下眼镜,猛然察觉不对劲。
已经迟了,腰后抵上神野夏用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做出来的电/击/器,他在失去意识的瞬间被身后人拉进一个高温的怀抱里——神野夏甚至接住了他的眼镜。
再醒过来时,身份倒转。
卯木千景被他自己的领带捆在床头,神野夏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困得头一点一点。
其实也不是困,是高烧带来的头晕。
卯木千景试图不做声地把领带解开,听见神野夏烧得有点沙哑的声音:“你才睡了两个小时,要不然再睡一会?”
“你是谁?”卯木千景脑海中警铃拉响。
“我才发现你的眼镜是平光镜,还以为你真的加班到近视了。”神野夏指指床头柜,他的眼镜收好放在了那里。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一开始你被我绑架是故意的吧,你想从我这里……”
神野夏打断卯木千景:“说真的,你能不能再睡会,我烧得太厉害了,这会儿逻辑有问题。”
烧得逻辑有问题还能轻松把他放倒,卯木千景阴鸷的目光紧盯着她,神野夏也回望过去。
后者的眼神烧得有点发直:“你家退烧药放哪了?”
“……”
为什么不管是绑架还是被绑架,都和他印象里的剧情对不上号?
“我们做个交易吧。”神野夏撑不住了,头沉沉地往下坠,“你到满开剧团来当演员,我告诉你奥古斯都在哪里。”
卯木千景几乎惊得坐起来,又被领带拉回去:“你到底是——”
“三年前Mocking Bird被琴酒亲自确认死亡,但这件事始终值得怀疑,后续事实证明反舌鸟挟持的是叛徒,追杀反舌鸟的也是叛徒,琴酒将档案封存后当年经历过的人都三缄其口——我猜你现在连反舌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神野夏垂着眼睛看他,仿佛在刹那间就换了个人。
“你是当年的亲历者,你是……”
“我知道的或许比你想象的更多,或许你的第一印象让你出了错。”神野夏一哂。
如果她不承认,卯木千景是很难把一个体质脆弱的女性和当年凶名赫赫的反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