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联系起来的,因为这三年的偏执已经让他在脑海中树立了一个强大邪恶的假想敌,或许强到需要他同归于尽又或者智多近妖坏到病态,总之和她现在这幅样子没什么关系。
“幸会,April shower”神野夏嘴角往上翘起来,“现如今我的姓名是神野夏,不过在三年前,他们都叫我——
“Mocking 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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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影密——也就是December后续和卯木千景解开心结没有她没去了解,事实上这场逼装完后,她在亚特兰蒂斯打了三天吊水才把感冒挺过去。卯木千景果然跟着December加入了满开剧团天天蹲她,随时开启猎杀时刻。
蹲有什么用呢,她盐水还没吊完。
长野那边诸伏景光据说积极配合治疗但是疯得更厉害了,天天从精神病院越狱,把大和敢助气得血压暴涨。
诸伏高明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去郊外墓地的次数愈发的多,和亚特兰蒂斯接洽的工作也渐渐被他接了过来——森中明青很喜欢他的行为方式,至少比诸伏景光理智。
波本的同事最近不知道干什么活去了,虽然嘴带走了但是人也没留下,他一边感觉心灵清静一边狂加班,贝尔摩德涂着指甲油,笑着对他说最近可要夹紧尾巴,别碰琴酒霉头——你知道的,最近就是那个人的忌日了。
波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索性把情报组工作抛到一边,买了张去小樽的机票。
他知道这个时节海边已经没有烟花。
三天吊水之后,神野夏被森中明青关起来刷了一个半月的题。
以前少做的题以这种方式补了回来,椹田一朗和长谷川悠一幸灾乐祸地笑出猪叫,红子后退两步,悄悄写了份退学申请。
被森中没收了。
考完的那一天。
神野夏穿行在吵吵嚷嚷的学生群里,穿着一件加绒的酒红色卫衣,把外套挽在手里,顺着人潮的方向,漫无目的地前行。
前面有个她很熟悉的背影,粉色短发耳朵上露出眼镜架,而且身材很好,宽肩窄腰个高腿长。
呀,猫哥。
她原本想上前捉弄他,却迟迟没有加速脚步,最后目送他坐上一辆黑色切诺基扬长而去,从头到尾没注意到身后有个故人。
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
她已经成年很久了,然而到现在才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弃人格中的顽劣,因为每一种事物都在它的时间里拥有自己的时间,树木在冬天不会开花,春天的田野,也不应该再有白色的冰寒。
这不是种好感觉,以前模模糊糊的印象有了具体说法:或许天之骄子是种诅咒呢?
按她的性格她应该现在就去天鹅绒町找万里他们胡闹;或者偷偷地和矢野惠太喝酒;又或者去找一朗打牌,贴得他满脸白条。她要用这些吵闹的行为来驱逐不安。
如果是上一刻的她,是会这样做的。
人生与电影不同,人生……辛苦多了。
我去过天空树最高的地方,那时候我年轻又明亮,被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那怕年华水一样流淌过也要对我格外宽容,说没有快乐过是假的。
我的喜欢不可耻,我可以很大声地说出来,身边没有人阻拦过我,因为这只是花上的一条纹路。
而我是梦里的人。
天地赐我一路荆棘。
神野夏还是顺着人流往前走,东都大学附近有家冰淇淋店,是Dorothy icecream,现在吃冰淇淋的人还不太多,这一次她很顺利地买到了巧克力和开心果口味的冰淇淋球,坐在路边冰凉的长椅上,一勺一勺地吃完了。
——满开剧团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