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形式出现。
她垂死挣扎:“既然这一系列礼服的主题是自由,为什么我们不自由到底呢?”
“说说,怎么自由到底。”赛斯利亚挽了挽她一头鎏金一样的卷发,漫不经心地听她狡辩。
“让天马穿婚纱,我穿西装,突出一个癖好自由。”神野夏诚恳,“我不管是穿男装还是穿婚纱都很好看的,你相信我。”
赛斯利亚略加思索。
赛斯利亚叫来设计师。
赛斯利亚把婚纱交给设计师让其现场改码。
长谷川悠一贴到神野夏耳朵边:“缺德东西,这一套拍出来天马得在视频网站当半年强取豪夺小新娘了。”
神野夏举手,超大声:“悠一说他也想穿婚纱!”
“?”
皇天马妆造做到一半换了个造型师,再一扭头衣服也没了,一边的设计师忽然开始热火朝天,监督的笑容无比心虚。
他的眼皮又跳了跳。
幸已经大胆地和Sesilia的设计师学习去了,卯木先生正在和赛斯利亚女士唇枪舌剑地交锋着,左京想找监督,被悠一哥拦住:她在换衣服哦。
没几分钟后衣服换好。
设计师抛弃板正的西装,在短时间内用现成的衣料改编出一套维多利亚风格的休闲装,衬衫改动尤为复杂,从笔挺变成繁复垂坠,装饰不少蕾丝,西裤也裁短收紧,黑色马术靴显得气质冷硬,有不少金色金属钉扣。
不正式的穿着,但搭配穿着婚纱的少年正好,神野夏的脸并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能拍摄的只有她的身材——她天生宽肩窄腰长腿,肌肉也练回到不错的程度,即使裹得严严实实,也带着野性和侵略的美感。
不是没有比她好看的模特,这场拍摄也不需要有成果,只是赛斯利亚闲得无聊给自家人找几个小麻烦玩玩。但若是这一身衣服,不会有人穿出的效果比神野夏更好。
长发半扎,宽松垂坠的蕾丝衬衫被几片金属盔甲半遮半掩,造型师往她手上戴了一副黑色的羊皮半掌手套。
她不像吊儿郎当的神野夏,像强大锋利的、上个世纪的余晖,像经历漫长气质颓靡的吸血鬼。
长谷川悠一搭了把手,强行把皇天马塞进婚纱扭搜送到布景下的时候,神野夏已经准备很久了。
皆木缀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记录灵感,看到监督时无可避免地发出惊叹的声音——
今日的拍摄目标不是硬照,是宣传片,事实上大家都默认是在浪费胶卷,赛斯利亚最大的目的只是玩得开心……因此布景选在古堡,周遭开到糜烂的玫瑰上落着金色的尘埃,夕阳从彩色花窗中挣扎而出,顺从在她深色的靴下。
体温冰冷的王爵拈着黄铜烛台,火光和阴影都在她的脸上跳跃,精致贵重的黄金和宝石点缀她,像沉甸甸的枷锁。
她不会被拍到脸,然而造型师还是精细地做了设计,将她的嘴唇扑得苍白,又在唇珠上涂抹不规则的红黑色,宛如含着一口咸腥的血。
与其说惊艳,不如说监督从不曾在他们眼前展露,拂去病痛和灰尘后,她的五官和气质原来是这样昳丽而锋利的样子。
长谷川悠一同样换好衣服,从她身后出现,他穿着的倒是原先设计的中古西装,在神野夏的映衬下那张盛名在外的脸也显得不过如此。皆木缀下意识在本子上写了两个字,然后顿了顿:“奇怪……”
七尾太一合上自己脱臼的下巴:“什么奇怪?”
“刚刚那一瞬间,觉得监督和长谷川先生,长得好像啊。”
卯木千景闻言眯了眯眼睛,他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看起来相像,事实上她们像的不是五官,而是气质。
神野夏平时吊儿郎当、不干人事;长谷川悠一愚蠢美丽、勇争倒一,但她们两个都是亚特兰蒂斯机动组成员。
她们两个,都是亡命徒。
皇天马面对这样两个人,紧张得要命,神野夏下意识想对他笑笑,赛斯利亚的声音凉凉地穿过音响:“绷住,不准笑。”
你见过哪个高奢的模特会笑的?
拍到最后不知道拍了些什么东西,神野夏隐隐约约觉得走向不对,尤其是当赛斯利亚让她踩上皇天马裙子的时候。
皇天马跌坐在地,被悠一几个恶劣的玩笑吓哭出来,她这个时候去踩皇天马的婚纱裙摆,张力强不强两说,总感觉下一秒马赛克就要充满摄像机。
脚下的蕾丝层层叠叠,感觉奇怪,她“啧”了一声,伸手扶起皇天马。
悠一给他讲了什么,把人吓成这样。
十七岁青少年的肩胛瘦削且脆弱,他还没有成长成熟,青涩得宛如一只会爆汁的橘子,连英俊都是未成年的英俊,在神野夏面前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青涩白皙的肩头被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松松的,却能全然包裹。
左京看着摄像机中的画面,捏了捏鼻梁:这画面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