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归各位并且被散落的传真机吓了一跳,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神野夏耸耸肩,忽然笑嘻嘻地一拍手:“好啦,都死气沉沉地干什么,一下子破获了这么多案子,不高兴吗?”
众人还是不说话,神野夏忽然叹了口气,笑容淡下去:“开头出现的枪,第三幕一定会响。
现在,诸位,枪响了。”
她高深莫测地对大家笑了笑,此时正好有人敲门,把大家吓了一跳,然而打开门一看只是一个身高像初中生,长的也像初中生的女孩。
入江红子打着哈欠:“我来接神野下班。”
高木涉刚想说她才上班没一会,神野夏已经热切地冲到门边,这上班的日子真是一秒钟都过不下去。
入江红子翻了个白眼,她身后忽然有一个穿着外卖服装的人出现,端着一叠披萨盒。
有人……点披萨吗?众人疑惑地想。
或者说,有人点外卖吗?
萩原研二离门最近,他瞬间反应过来,冲着大家大喊趴下,伸手试图拉回神野夏,然而下一秒,神野夏手里的拆信刀穿透外卖员的脑干。
瞬间毙命,连呼吸的空余都没有,她回头,脸上带着血迹冲大家一笑:“昨天闹得那么大,今天他们背后的保护伞终于发觉不对,来抢硬盘啦,大家以后一定要小心啊。”
她接过倒地尸体手里的披萨盒,果然盒下垫着一把已经上膛的勃朗宁。
还没等大家喘息,神野夏从披萨盒中抖出无数封恐吓信。
那是一份迫不及待的挑衅:我很期待警察局中绽放的烟花。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心里一沉,这显然是有人在警局装了炸弹,正在引爆过程中。
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是爆处出身,因此看向他们的眼神不直觉带着求助。松田阵平咬咬牙:拆弹可以,但是一点装备都没有,也不知道炸弹在哪,怎么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半旧警服的高挺男人,提着一个大箱子出现在神野夏身后:“所以,到我上场干活了吗?”
那个人言笑晏晏,自带让人信任安心的气质。
他穿着警服,所以没人拦他,以至于搜查一课的大家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谁。
松田阵平倒是想起神野夏在公寓里说过他最近很闲,在补旧衣服。
原来是,这件衣服。
椹田一朗看向大家,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四年前的某个夜晚,如月秋山感觉自己快死了。
她被铐在这里超过24小时,中间无食无水,下半身的生理状况一团糟,这一切都是因为昨天的大主顾……
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大主顾和他身边的那个人吵了一架,那个人被大主顾撵走,走之前怨毒的眼神看向自己。
那个眼神让人遍体生寒,如月秋山一瞬间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
自己不是被认出来,而是一开始,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在欺骗主顾。
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如月秋山不敢相信,他的身体似乎被拆开了,有些零件被摆在自己面前,有些被塞进自己嘴里。
……是关节,还是指头?
酒吧不会管的,内场原本就提供人体改造这样的服务,可是她真的……要死了。
主顾在发泄过后终于离开,似乎在找经理举报,她抬起手,想要按下求生铃——
她支撑了许久,没有人推开门,直到眼里的光渐渐落下去,瞳孔变得浑浊,只是一直,一直望着那扇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反舌鸟看见了她的尸体。
经理在一旁讪笑着,询问她怎么处理,这里确实玩坏过不少应侍生,真正死了的也不少,可偏偏如月秋山在外还有一个便利店的工作,她很可能会被发现。
而且警察最近正在调查河内志的案子,从两位主顾昨天的对话来看,他们不小心弄死了一个孩子,或许就是河内志呢——那酒吧会不会被警察顺藤摸瓜地查出来?
酒吧的所有人不敢想,于是他想起他的保护伞。
翌日,反舌鸟出现。
她不觉得这个酒吧有保护的必要,或许在今天拆除才符合亚特兰蒂斯交给她的任务,她此时太年轻,是会愤怒的。
见到如月秋山的尸体时,她是愤怒的。
她弯下腰,想要拂下如月秋山死不瞑目的眼睛,但此时手机铃响。
是白川堇,亚特兰蒂斯机动组成员之一,椹田一朗“死”后反舌鸟来填补他在组织的空缺,而警方那边缺少的情报又白川堇提供。其实亚特兰蒂斯委实向警方输送了不少人才。
白川堇刚毕业入职没一个月,接到了河内夫妇的报警电话,他那时还没有经历那么多风雨摧折,又或许那身警服真有魔力,一个一朗一个他,只要穿上衣服,都认为自己是货真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