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察。
白川堇通过亚特兰蒂斯的方法,找到了河内志。
年纪小又不聪明的河内志怎么从洸下晃手中逃出来?这剧情本来就很不合逻辑不是吗?是当年白川堇出现,宛如神兵天降。
他把河内志送到他家门口,甚至教会他准确地提出洸下晃的特点,这才紧赶着去上班。
然后,河内志死了。
他自认为万无一失,可是这万无一失正确至极的方法,真的能救人吗?
电话那头,反舌鸟听见白川堇粗糙得像砂纸一样的声音:“给我三天,不,四天,四天就好。”
他的哭声像被贯穿后仍然绝望的泣血:“四天我就可以……我是警察,我已经做了警察能做的事了,我是警察……”
“五天,”反舌鸟看着如月秋山的尸体,“我给你五天,五天后尸体就瞒不住时间。”
她问白川堇:“河内志的尸体上,有什么显著的特点吗?”
蝴蝶结。
布料在食指上绕一圈,反舌鸟将如月秋山的身体处理干净,走监控死角送到她的出租屋,然后打上那个蝴蝶结。
如月秋山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看着她,她低头,与死去的眼睛对视。
这是最好的方法。
她在组织面前完成任务,将如月秋山的死亡伪装成连环杀人案的一环,脱开酒吧的嫌疑,但洸下晃此时已经被白川堇处理,他的脖子快被后者用蝴蝶结勒断。
几年后一定有这么一天,这起混淆了时间的连环杀人案会被旧事重提,如月秋山作为其中的一环再度掀开,那时会有人把被藏起的真相摊给警察看,此时帮助西泽亮避祸的蝴蝶结,在那时正是并案且指向他的关键,是来自过去的刀。
夜色沉沉,风中送来白川堇的哭声,他穿上警服时的志得意满,最终都要用付不起的代价偿还。
而反舌鸟往前走,她的外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一直走到晨光熹微,她推开某扇门——
神野夏杀掉黑衣组织派来的杀手,打光弹匣里的子弹,扔下从外卖员那里缴获的枪,推开警局天台的门。
警局里一片混乱,天台上唯有椹田一朗和萩原研二面对面站着,前者循循善诱:“要不开枪吧,研二。”
“开什么玩笑!”一直笑吟吟的桃花眼不笑了,萩原研二额头全是汗,他举起枪,却并没有上膛。
“我已经把炸弹拆掉了,我没用了,”椹田一朗看着他,微微下垂的眼睛笑着,“你应该开枪才对,我是与正义对立的恶人,杀掉我,你消失的这几年就能得到解释,你就可以恢复原来的声誉和名字。”
至于那些不干不净的罪名,推给我就好,推给一个死人就好。
萩原研二的手颤抖着:“我不能……”
下一秒,椹田一朗的胸口炸开一朵血色的花,他仰面倒下,落到忽然出现的,神野夏的怀抱里。
神野夏漠然的对萩原研二说:“别过来。”
萩原研二硬生生刹住脚步,他茫然地为自己辩驳:“我不是,我没有……”
“不重要啦,”神野夏叹了一口气,“你曾经是我在年少无知做的不对的决策,事到如今,亚特兰蒂斯花费七年,终于将你从一步下错的棋,变成解法的另一种。”
“接下来,你要同我割席了,我是来路不明的骗子,是长夜议员案的凶手,你要当着所有人都面杀死我。”神野夏看着他,天台上的狂风吹乱她的衣摆和头发,她笑着说,“开枪吧,萩原警官。”
此刻大家才解决楼下的混乱,天台忽然乌泱泱涌上一大群人,以松田阵平为首,所有人看见的都是萩原警官孤枪与两名歹徒对峙。
神野夏垂眼,抱着还温热的椹田一朗的尸体。
萩原研二从没这么失态过,他大喊——几乎是大吼,他毫无作用地为自己辩驳:“我没有杀他!我怎么可能杀他!我没有!”
“不要生气,”神野夏看向他,眼神带着怜悯,永只有她们俩能听清的声音说,“是有人出生入死,才换你重回人间的。你也知道,我们恶鬼从没有善心,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你要用整个余生去查长野议员的案子了,”她抱着椹田一朗的尸体,站起身,退后到天台边缘:“恭喜你,萩原警官,从此脱离亚特兰蒂斯的樊笼,获得相对的自由。”
身为人类,我们不可能脱离想象所建构出的秩序。每一次我们以为自己打破了监狱的高墙、迈向自由的前方,其实只是到了另一间更大的监狱,把活动范围稍稍加以扩大。
所以我只能祝贺你,获得相对的自由。
神野夏抱着椹田一朗,仰面从天台坠下,几秒后传来巨大的落地声——
白川堇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时候来递辞呈。
不是因为想开了,是心理状况严重得干不下去了,不过无所谓,他之后还有后继者,他在这个岗位坚持了四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