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呢。
见顾南知不为所动,张茜斜眼嘲弄,“你妈就是个跟野男人跑了的,她的种会鬼混也不奇怪。”
隔着她们的窗户裂开,玻璃碎了满地。
顾南知拳头攥紧,满眼通红,死盯着她与张茜中间的窗户。只剩下秃框。
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覆上玻璃碎片。
七班和八班的班主任难得出现在同一间办公室里。一男一女站着,一个抱臂、一个叉腰。
“常西洲,你好好的砸窗户干什么!边上都是同学,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伤到别人怎么办,这个事情性质有多恶劣你知道吗!”
“顾南知,你不阻止就算了怎么还替他叫好!破坏公物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两人齐齐叹气,这两个学生都不是好说话的主。常西洲,仗着理科成绩拔尖,上课睡觉是经常,也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每天早读时间慢悠悠拿着早饭来教室。顾南知,自从退寝就再也没理过班主任,上回泼人水,她直接当着班主任面淋了自己一身说行了吗。
刺头啊,都是刺头。
“多少钱,我赔。”常西洲语气轻飘飘,“我砸窗户呢是因为站在外边的那个女的是个神经病,应该说是疯子,我在阻止她伤害别的同学。”
常西洲的班主任长叹一口气,她大约知道一些常西洲家里的情况,知道他没有能来学校调解的家长,准备叫他写个检讨外加卫生服务把这事儿翻篇,然而教导主任这个时候气冲冲地跑进教室。
“谁是常西洲!!!”高壮的中年男人挤入,办公室的空间陡然逼仄,常西洲偏头,神色平静,“我是。”
“还是个学生,公然毁坏公共财物,认错态度恶劣,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姑息!”教导主任嗓门很大,唾沫横飞。明明应当是讲道理的教导主任,现在却这么不讲道理。
“啊。”一直沉默的顾南知出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张茜是您侄女。”
她弯起眼睛,眸色深不见底。
“您要不来,我还想不起来。”
教导主任脸涨红,两位班主任心若死灰。
顾南知和常西洲走出校门时,午休结束的铃刚刚响起。“你们班主任不是说通知了你爸?”校门口根本没有人在等。
“他根本不会过来的,工程忙的要死。”
“那现在怎么办?回家?”日头上来,常西洲拽起衣领扇了扇风,“先去吃个冰吧。”
“虽然很解气,但我不认为你的行为可取。”顾南知从高高绵绵冰山边探头,“当时我和其他同学都在窗户后面,张茜离窗户也很近,你突然砸窗户,实在有很大可能伤到人。”
“那就不是记大过和离校检讨能解决的。”
“我顾不上她,我只看到你难过。”常西洲不止一次看到张茜给顾南知找不痛快,之前那次实在不够解气。
要不是顾虑到边上有人,玻璃渣就不至于,只是落在地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