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林秉源上一秒还看着弟弟留在伤员中的请战信气得脑袋发胀,下一秒就听见辛州有急报。
一匹他格外熟悉的白马飞驰进城,手中的信没了握持的力度,轻飘飘地落到地面,林秉源知道,他对于母亲的承诺要食言了。
林秉源再一次见到自己弟弟已是三日后,站在山头看向被屠光的辛州。
大概是林秉涣战斗格外英勇,小小的六品官竟然被挂在城墙上,头发被削去一半,整个脑袋无力地歪着,再也笑不出来了,纵使林秉源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不忍心再看。
“杀千刀的蛮子,该死的!朝廷还没有派兵来吗!”
林秉源的怒吼无人敢应,回答他的之有北境的风声和藏在飘渺黄沙里的呜咽。
哪怕自己也身披重甲刚率军从一场遭遇战中脱身,粘腻的腥味还在鼻尖臭不可闻,干涸的环境让嘴唇皴裂,眼泪却还是悄无声息地划过面颊。
林秉源在心里痛骂林秉涣,真笨啊,他这么小的军衔,死了又有谁在意,史书都不会有他的一笔,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听他的话呢。
明明他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