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幼鸟(1 / 2)

北归带来了作弊一事的证据,叶婉家中三女一子,赋予众望的小儿子生了重病,普通的家境难以兜撑昂贵的诊金药钱,阴云笼罩着整个叶家,可这一切几日前有了变化——叶家突然得到一笔钱救治小儿子。

有人买通叶家来陷害顾周周。

“时间较短,叶家咬口不言,属下还未查清买通之人。”北归道。

叶婉虽然早就觉得此事不能侥幸,可听到结果还是忍不住脸色发白,单薄的身躯几乎摇摇欲坠。

“既然是学府的事情,便由学府继续查清处置。”谢辞璟淡声道。

太学的事,显然是太学查处更好,也能避嫌。

他抽空来看一眼,如今既然无事了,自是要离开。

太子走后,祭酒很快便来,宣告叶婉品行不端,将叶婉从学府革除。顾周周的嫌疑从此洗清。

叶婉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绝望的滑落在地,双目直直望着地,一副认命绝望的模样。

同是女子,何苦互相为难。顾周周在心中暗叹一口气,许是知道原委,明白叶婉的一些迫不得已,但也并不会因此原谅了她。可叶婉身侧散发的绝望、了无生趣还是触动到了她的一点恻隐之心。

这世道间,女子总要比男子更难些,要无比优秀才能从学府结业,去争那个少之又少的女官位置。叶婉家贫,不知费了多少的努力才胜过无数男子,立在天字班中。而今日一事,自毁品德,女官的道途就此永远为她关上。

在钟声响后,人潮如水流经叶婉,数不清的视线划过她,她像是沉在沙底的一枚小石,伫立原地,越陷越深,好似要在缄默中崩坍沉没。

顾周周交了考卷,收拾好东西,途经叶婉时,还是顿住了脚步。她俯身蹲下,将披风披在她肩上:

“地上冷,起来吧,路不止一条。”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这句便徐徐离开了。

叶婉肩上一重,热意笼罩单薄冰凉的身躯,耳畔的声音温柔善意,她浑身一颤,一直咬牙忍到现在的眼泪,再也兜不住了,滚烫的眼泪似碎裂的珍珠滚落满地。

*

徐悦宜今晚要去守琢院,顾周周进了徐家的马车与其同乘。徐悦宜先出学府,路上就听到了风声,知晓自己的朋友差点就被陷害了,为她打抱不平道:

“谁眼红你攀上长公主了,多半是你府上那位假姐姐!过几日学府查出结果,看她还如何装模作样,我早竟然未看出她的真面目。”

同友人相处几月,早就不是从前浅薄的情分,她早就将柔软安静的顾周周当做自己人护着。明白顾周周处境艰难,至少一半的原因都在顾瑶那儿。

顾周周不赞同的摇头,谨慎的撩开帘子看了眼外面:“还未查清,我们不要乱说的好。”

门第不差,又有个大好前程的嫡亲兄长,在家中又颇为受宠,徐悦宜的底气比顾周周要足的多,不比她要处处小心谨,撅了嘴反驳道:

“在自己马车上,怕那么多做什么?你如今攀上长公主,应该趁早收拾了她。你就是脾气太好,是我早将人赶出府去了,她外面不还有亲戚么?”

听这囫囵的主意,顾周周只得苦笑:“没这么容易的,不说这些了。”

长公主几年后要远嫁,天高路远,怕也有心无力照拂不了她。何况即便人离了府,她也没有把握收服侯夫人侯爷与兄长的心,只能徒惹人记恨罢了。

见她支支吾吾垂着头不说话,徐悦宜有些恨铁不成钢,哀其不争瞪了她一眼,哼了声,背对着顾周周坐一边去了。

顾周周怕她真的生气了,小意哄道待会回府做她喜欢吃的点心和菜品,徐悦宜馋虫发作,几下便被哄了回来,还趾高气扬的提了诸多要求。

回到守琢院里,王妈妈热情地迎来:“见过徐姑娘,我们姑娘常常提起您,说您是个热心肠爽朗的人,我们姑娘在学府立足,真是多亏了徐姑娘的帮忙!”

徐悦宜听了很舒心,脸上也带了笑,颇有心情的观赏起顾周周的厢房。

不成套的家具,多宝阁上也没什么珍藏宝物,倒是处处整洁,但也透出底蕴不深厚的质朴寒酸。

她当即皱了眉,心中起来怒气:“侯夫人也不管你屋里的摆设?改明我送些好东西给你,这也太简朴了。”

顾周周欲要张口,还没等她回话,月竹就进来禀告说顾瑶来了。

“她来做什么?”徐悦宜嘀咕一句。

顾周周缄默,眼中有忧疑。

两人出去时,就瞧见顾瑶面带泪色,担忧的奔来:“听闻妹妹被陷害,真是吓死我了,还好妹妹没事儿,不然我真……没脸见人。”

顾瑶一脸劫后余生的欣喜,瞧见徐悦宜,唤了声徐妹妹,又十分体贴的感谢了她几句。

徐悦宜面色不太好看,盯住顾瑶时眼中的诧异疑惑昭然若揭。

顾周周挣开顾瑶的手,僵硬地笑了笑,虽然她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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