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如何控制情绪,她脸色平静:
“我们第一日便知晓了,每次都生气,除了气自己,也是遂了那些人的心意。”
月竹僵住了,哼了一声,才将食盒打开。饭菜都是冷的,除了米饭外,一道水煮白菜梗,一道白水萝卜,丝毫不见荤腥。
不待月竹再生气,顾周周熟练的将菜在烧水的炉子上热了起来。
吃了饭后,两人感觉有些昏昏沉沉,头脑有些不太清晰。
顾周周原先觉得是着几日一直绷着神思的缘故,也就没有在意,靠着车壁闭眼休息。
白日短暂,天黑的很快。地面一片银白,映衬着绰绰的车马人影。
温度骤然降低,炉上火舌被压低,火力宛如温顺的绵羊。
两人轻装出逃,行李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车队补给很足,并没有在驿站或者村落停过,顾周周没有机会换到衣物。
整个车队被顾瑶的人把持,两人只能抱着取暖入睡,身上裹着带来的几身衣裳。感受着侵上脖颈的凉意,顾周周身体微微发抖,思绪凝重。
实在有些太怕冷了,她不该如此的脆弱。
她吃过苦,身体并不娇气,又在京城养了几个月,补足了之前的亏空。虽无被褥,但衣物是好料子,防寒保暖。可这几天却十分虚弱,仿若立刻就要病倒一般。
察觉到月竹同样微微颤抖的身体,顾周周心里一沉。
她们的饮食里可能被做了手脚!
之所以一直跟着车队,是做的两手准备。如若谢辞璟真派人追上来,她也有理由狡辩,师出有名的南下祝寿散心,并非“逃跑”。
可现在被追上的危机解除,车队中的人不安好心,再待下去只会更危险。
顾周周唤醒月竹,两人商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