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璟乌黑的眸勾勾地看了她一眼,修长漂亮的手按上她的双脚,慢慢褪去丝绸质的白袜,那手指灵巧无比,清贵高雅。
剥得很慢,这过程很漫长。仿若剥开白皙透润的莲子。
漫长而难熬。
顾周周觉得有些热,呼吸微促,要喘不过气来一般,她索性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丝绸白袜终于褪去,露出一双白皙略带肉感的双足,足尖透着粉,紧张可爱的蜷缩在一起。
这是一双正常而健康的脚,从未缠过足,主人身量不算高,因而脚也不大,看着秀气漂亮。
谢辞璟仔细打量着,甚至用手掌丈量翻看,想起了抗在他肩膀上的香艳情景。
男人视线逐渐露骨,顾周周终于忍不住,红着面双足挣脱男人把玩的手,落入热水中。
隔着热气,算是有了些遮挡。却不料谢辞璟下去为她搓洗起来,顾周周脸面红透,几乎惊的要跳起来,但双脚稳稳被按在水中。
谢辞璟笑着道:“不是要孤服侍你呢,得了便宜还想逃?”
顾周周支支吾吾说不出羞人的话,比起服侍,这更像是玩弄。但她脸皮薄,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来让人更加得寸进尺。
水声淅沥,顾周周发汗的手指用力攥紧,在床沿弄出几道胡乱湿润的折痕过来。
她恍惚地垂眼望见谢辞璟,男人正专心致志低头“服侍”,只露出乌黑的发顶,在热气氤氲的昏黄灯光下,长发顺滑似潺潺蜿蜒的瀑布。
……
那盆水终于是凉了。
顾周周也顾不得脸面了,一脚踹向谢辞璟的胸膛,然后飞快的缩回脚,藏到了被子中去。
足上黏腻的触感让她暗暗咒骂他,似嗔似怒地瞪他一眼,就见男人面如桃花,衣裳凌乱,狼狈的半跌在地上。
他眉梢带着春意,眼间似有愉悦张唇喘着气,显然顾不上顾周周踢他的一脚了。
顾周周拿着白巾仔细擦干净脚,又整了整衣裳,穿好袜子,才磕磕绊绊起身,居高临下朝着余韵中的太子道:“我去与月竹睡了,公子早些歇息。”
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辞璟理了理潮湿的发,略显狼狈地起身,在她身后道:“明日孤去接你。”
才到月竹房间,顾周周门一关,拴紧。
月竹见姑娘去而复返,不禁问道:“您怎么回来了,殿下可有为难你?”
顾周周哼了一声:“他如今可拦不住我了。”想着说这话也不妥,便不再多言,从怀中拿出鼓鼓囊囊的金银珠宝来:“这是殿下送与我的,我也用不上,你在这养伤,多叫人做些滋补药膳来吃。”
月竹很是感动,知道这是姑娘对自己的话爱护,为了姑娘放心,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