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孽家族(上)(3 / 5)

斑斑的铁柜对面是一排水龙头,墙角摆着两个简易卫生间。黑发的侍女身形单薄,刚刚结束清洗,正有些艰难地往身上套那件过于紧窄的礼服。

我扶住滑落的侍女,触手冰凉。从她身上的痕迹看,这场狂欢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我咂了咂嘴,将昏厥的侍女堵住嘴,准备扒掉她的工作服据为己有,再将人塞进她敞开的更衣柜里——那里空空荡荡,除了一点外伤药,几乎没什么私人物品。

啊这……脱掉侍女的短礼服,我有点傻眼:对方身上各样伤痕暂且不说,最古怪的是那条皮革质地的短裤,有点像小孩穿的开裆裤,但用料是极结实的皮革,用力撕也撕不开的那种,最下面有个开口,此时上面挂着一把锁,锁面刻着一串编号。我感觉额角突突跳,这,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先不管了!我硬着头皮把昏厥的侍女塞进储物柜,想了想她的脸,又从储物柜里拿出唯一一管口红,在手背上用力抹了几下,沾了点涂到唇上,又用指尖晕开的颜色在眼皮上一蹭,稍稍修饰面容,散下头发,看上去顿时成熟了几岁。再脱掉贴身的潜水服,换上那件布料清凉的短裙——胸和腰的位置有点松,不过肩带将将可以挂住,裙摆恰到膝上。剩余的口红被我胡乱抹在露出的脖颈和肩膀上,衬得雪白肌肤多了几分靡艳。这点儿伪装糊弄那些被致幻剂迷晕了头的家伙足够了……还差一点,我微微含胸,肩膀内扣,身姿不再舒展挺拔,摇身一变就成了单薄和畏缩,齐活!

低着头混进暖香扑鼻的宴场,事情和我预想的一样顺利。是挑个倒霉蛋,诱骗到两侧的休息室里拷问好呢,还是先在大厅搜集一下情报?我这样想着,模仿其他侍女的动作,端起一盘甜橙凑到最中间的长桌旁。

我不太懂他们在赌什么,但长桌尽头最高的位置,却坐着一个白袍女人。在场的尹达斯忒中,男人占多数,但那个老迈的女人却显得很有地位,虽然同样穿着宽松的白袍,身形肥硕,脸庞浮肿,看上去就纵欲过度,却画着精致的妆容,带着昂贵的珠宝——鸽子蛋大小的钻石簇拥着她颈间的肥肉,每一根胖萝卜似的手指上都套着宝石戒指,好暴发户的打扮!

桌上的男人似乎也对此非常嫉妒,在那女人又一次神情傲慢地收割大把筹码时,有人忍不住道:“多萝丝姑姑,差不多得了!你想把我们的筹码都赢光吗?”

说话的男人看上去得有六十,这么算他的姑姑——多萝丝得在七十往上,在场中也算高龄,确实满头卷发全白了,脸上有厚粉底也遮不住的纵横沟壑,眼袋比眼影醒目。

桌对面的一个老人也开口:“是啊多萝丝,别太过分了!”看上去是平辈。

“真是够了,你们这些输不起的男人,天天蚊子似的抱怨!输不起就滚回去造人啊,少在这里啰嗦!”另一个年轻些(面相五十多)的女人丢出一摞筹码,挑眉嘲讽道。

这话一出,好几个男人都露出被触怒的神情,最先开口的男人突然一把扫落了面前的杯盘餐具,情绪失控地怒吼:“我们至少还能造人,你们这些老女人有什么用?凭什么供养着你们——就该把你们先拿去填海!”

陶瓷碎了一地,簇拥在他周围的两个侍女连忙退开,其中一个脸上带出了惊色,被他暴怒地狠狠一巴掌摔在脸上,男人的脸涨红扭曲,声嘶力竭地喝道:“滚!给我换一个来!”

他像一头暴怒的公牛突然发疯,周围的白袍尹达斯忒却全都无动于衷,似乎对这样毫无征兆的情绪失控习以为常。多萝丝懒懒道:“瑞恩,累了就回去歇歇,免得下次血测不达标。”

年轻些的女人却更气盛些,不依不饶地嘲讽:“呵呵呵,你生个什么?不就是播种么,说得好像做了多大贡献。你们男人没吃过生孩子的苦,现在倒会发酸!这么羡慕,下辈子也做个女人啊,生十个八个,半辈子搭进去,再和我们一样安享晚年,有大把积分挥霍?真可笑,不是你们花天酒地的时候了?怎么,现在那玩意儿不好使了,就着急了?”

“啊啊啊你这个臭婊子——”瑞恩被彻底激怒,从座位上猛站起来,指着出言的女人就要和她拼命。旁边的一个白袍试图阻拦,被他一把推开!

我站在长桌斜对面,突然一凛:瑞恩推开旁边人的动作过于激烈,宽大的袖口掀开,让我依稀看到他露出的手臂上,似乎满是青紫色的针孔……

画面一闪而过。瑞恩很快被另外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白袍男人制住了,两人离席夹着瑞恩朝旁边去了。原本坐在他们旁边的另一个男人冷冷开口:“女人一辈子才能生几个?繁衍家族还不是要靠我们!”

另一个人又搭腔:“是啊!前任家主子嗣众多,布莱克将来又能生几个?我看真是胡来,女人就不该当家主……”

“生得多又怎么样?顶用的还不是没几个!”女人反唇相讥,“孩子是女人身上掉下的肉,继承尹达斯忒的血脉质量就是好,多算点积分怎么了?要我说,早该这么算才合理!说起来你们也该感谢布莱克,”女人斜着眼睛哼笑,绯红的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的癫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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