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那个亲爹和兄弟们填海眼,可是帮你们白白赚了三年呢!”
“你!”两个男人对她怒目而视。
“到此为止,少把家主挂在嘴边!”和多萝丝平辈的老男人拍了桌子,皱眉道,“荷西,你也少说两句。”
“你管我?”名叫荷西的女人弹着指甲冷笑,继续用语言扫射:“哈诺伯伯,现在急着装好人有什么用?别看他们这样,兜里可还有不少积分,也还能生,你有什么?再不抓紧赢几把,下次神月祭可就危险咯……”
老人脸色骤然变得铁青,我暗中给他们鼓劲儿:再吵得激烈点,抖出更多的猛料才好!
“够了!”却是个从没开口过的男人突然尖声打断了争吵:“张嘴填海眼,闭嘴神月祭,这些话挂在嘴边好玩吗?好玩吗?!我们谁能躲过那一天、”他说着竟软弱地哭了出来,闭上眼睛崩溃地大喊:“我们谁能躲过那一天!”
这话一出,整条长桌上的人都僵硬了,在座的白袍尹达斯忒全部陷入死一般的静默。男人抽噎的哭声夹杂在管弦乐的演奏声中,显得怪异而凄凉。
好家伙,我表面和其他侍女一样作低头瑟缩状,心里直呼好家伙,还带帮忙归纳重点的!这些家伙果然有料!
良久的沉寂后,坐在上首的多萝丝打破了沉默。只见她把两只宝石戒指摘下来,往长桌上一丢,意兴阑珊地起身道:“没兴致了,都散了吧!”
她转身朝大厅边缘走,那里有许多垂着帐幔的小房间可供休息。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两个似人似兽的东西从长桌下钻了出来,跟在多萝丝脚边。我起初以为是宠物,好奇地瞟过去,看清楚后却汗毛倒竖:
那肌肉鲜明的背脊线条,分明是属于人类男性的身体,却无比自然地用四肢着地的方式爬行着,如同大型猎犬、不、是猎豹!那从尾椎骨处伸出来的,分明是猎豹带着斑点的长尾,甚至还在灵活自如地摇晃着!凑到多萝丝手边请求抚摸的脑袋,明明有着男人英挺的面孔,却从发丝间竖起一双圆形的豹耳!
那是人还是魔兽?
管弦丝丝入耳,明亮的灯光下,没有任何人对那两个匍匐在地的兽型男人表示讶异,仿佛那只是最平常不过的宠物——名叫荷西的女人也推桌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揽住多萝丝的手臂,口中亲昵道:“姑姑,你这两只新宠物真不错,借我也玩玩嘛!”
随着两个女人离场,长桌边剩下的男人们也纷纷放松,有人甩手离去——比如脸色依旧极难看的老人哈诺,也有些仍坐着不动,抓取食物和酒水享用。这些男人(尤其是年轻些的)身边都围绕着不止一个侍女,他们一旦闲下来,就立刻有侍女殷勤地凑上去服侍……有人来者不拒,也有些男人起初会面色阴沉地将她们推开,但几次之后,无不屈从于欲望,要点脸的会去周围休息室,不要脸的就当场开干。
吃喝嫖赌,此处竟是五毒俱全——这样群体性的放纵,我不信没有药物的作用。还有这些人身上的针孔也相当可疑……我有意凑近了几个神志恍惚的男人,将他们的白袍掀开一角,发现人人手臂上都带有淤青的孔痕,那是注射?或者抽血?
“喂!过来!”一只手突然抓向我的腰,我敏锐地躲开,旁边的白袍男人睁开浑浊迷离的眼睛看向我,他没意识到我的闪避,只以为是自己没抓稳,醉醺醺地道:“贱货,还不快来伺候……”
我手指弹了弹不存在的刀柄,为了继续搜集情报,扫了眼他身边的两个侍女,正准备躲开,却被一把攥住了胳膊!
我低着头,再躲开就显得古怪了,那人粗暴地把我拽过去,呼哧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嘴上含含糊糊说着:“黑发,我喜欢黑色的……你们骚货两个滚开,老爷赏赐你这个荣幸……”
心脏跳动的砰砰声一直鼓动到耳膜,我感觉肾上腺素奔涌,从发丝间抬眼扫过那两名侍女——她们似乎没认出我的面孔陌生,神情只有些遗憾和嫉妒,像是错失了挑好的猎物。我心思电转,在被拽过去时推了靠近我的侍女一把,后者被推得猛一个趔趄,察觉到我的凶悍,和旁边同伴对视一眼,含愤走开了。
果然像我观察的那样,这些侍女间也存在竞争关系,排挤对手并不奇怪。在满场猎物的情况下,她们也没必要冒着触犯这些暴躁白袍的风险和我争执。现在么……我挣脱男人虚浮无力的钳制,转而抓住他后脑的头发露出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送上来!
以一个看上去像搀扶,实则禁锢的姿势拖着个近二百斤的成年男人行走,对如今的我来说已经不是难事,如果这个男人还因为种种侵蚀神志不清,那就更容易了——我拖着送上门的猎物,歪歪斜斜往隐蔽的休息室走,心里翻滚着暴虐的冲动。
在隔绝旁人视线之前,我还不能为所欲为,所以男人跌跌撞撞地被我拽着走,眼睛还能不老实地朝我胸前扫,嘴上乱七八糟地说着荤话。
“……87号?”他忽然眯眼看着我小礼服上的铭牌,思索道,“有点耳熟……87号……我是不是今天刚【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