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白发白衣,皮肤竟比我还苍白,我闭了下眼,再睁眼时,那人又不见了。
我不认得他,但他却对着我笑,温柔可亲的样子,我想我回来时得问问伍琛,自被妤岚骗过后我就不再亲信陌生人了,生怕他们又算计我,再遭白泽数落。
纪熠虽有万般不情愿,但仍是去了五彩坊买了身新装,换上后心情方才大好。
原来纪熠找我是去听戏的,但我今日不知为何兴致缺缺,并不打算陪他太久。
但纪熠这小子着实粘人,见我提不起精神便倒出了缘由。
实然他去看戏不过是去盯人,盯的人还是他兄长纪洵。
“父亲也依稀听到些风声,昨日还责骂了大哥,可他今日又去私会那女人。”
彼时我们坐在戏楼中,我捏着个茶杯缓缓道:“可这又有什么大不了,帝京中的这些达官贵人哪一个没上过青楼见过姑娘,且不说家中有妻妾的,你大哥如今也未娶妻,男人逢场作戏算不得数。”
纪熠红着脖子说:“父亲从小教导我们甚严,大哥又自小聪慧善学,是京中公子翘楚,被父京给予厚望,他若留恋花丛不当真的也就算了,可他却说要娶那女人为妻。”
我回头看他一眼,放下怀子又回头看楼下戏台上演的那出鸳鸯苦情戏,忍不住冷笑一声:“顶多是个妾室吧,露水姻缘当不了真。”
他愁眉苦脸道:“我看他不是这么想的。”
他向我撇撇嘴,眼睛看向楼下某处。
我依着他所看之处望去,果然看到纪洵与烟柔坐在底下,那烟柔小娘子倚着纪洵坐着,还时不时抹一抹眼泪,纪洵见状便低头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