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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1 / 2)

这意思是不管他有没有和我说,我知道了都会自己跑来?他怎么这么了解我。

这事其实是我理亏,但怎么着我也不能输了势气。

我正想着该怎么反驳他,他却接着又说:“原本你知不知道都无妨,左右你进不去,却不想那雪精如此多事。”

我心里一惊,那哑巴雪精对我十分义气,我万不能害了他。

“都说了是我央求的他。”

但白泽十分狡猾:“他从未在你面前现过身,他若不主动现身,你如何央求得了他?”

我急道:“他是瞧我难过才现的身,为了讨我欢心才带我来的。”

白泽愣了愣:“我不带你过来,你心里难过?”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便跟着咯噔了一下,才想起先前心里是有些不痛快。

我没说话,嘴里哼唧了一下。

白泽仍昂着头,敛着眉头瞧着我说:“你不怕那些妖魔精怪将你生吞活剥了?”

原来他一直想的是这事。

但我似乎从未想过这事,对着他奇怪道:“你不是在嘛,即然你在这里,他们就动不了我。”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回他,听过后面色竟有些怪异,似乎有些许惊讶,又有些许不确定。

我心里不禁嘀咕,心想你好歹也是个神仙,和魔君打架也不怕,替我收拾百来个小妖小怪有什么不好办的吗?

我纳闷道:“你不是个神仙嘛,就算他们人多势众,到时你带着我腾个云什么的,逃出来总不是什么问题吧?”

我说得不怎么确定,但他听后忽而低笑一声,将脸别过去,目光望向山崖下帝京中的点点光亮:“有我在,自然能护你周全。”

他虽是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但这话中却带着十足的、毋庸置疑的笃定,白泽一向清高却不曾狂妄,他能说这样的话便是他真的笃定自己能够做到。

这一刹那间,我有些感动,不妄我当了他十二年的小书童,总算他还有些良心。

我心中愉悦,从袖子里掏出一物举在白泽面前:“三百年的女儿红,要不要喝?”

这是我从胖子那儿顺手带来的,剩的不多,还有半壶。

但他一看到我手中的酒壶立马就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被我抢先:“如此佳节,你都不允我喝上两口吗?我保证不发疯。”

说罢我灌了一口酒下肚,顿觉好生舒爽。

但没等我喝上第二口,白泽已将酒壶拿了去。

“上一回你偷着喝酒后在院子里唱了一晚的戏,如今在这荒郊野岭,你若想唱上整晚也不是不可,但这里保不准有哪个将要化成型的精怪,你的名声虽不要紧,但你那幅模样会坏了我的名声。”

他捏着壶颈,轻轻晃了晃,转手一歪,就将那酒倒进万丈深渊里,倒完了将酒壶搁在石头的另一侧,完全没要还给我的意思。

这让我十分气恼:“喝酒亦能壮胆,我不喝点酒哪有胆子坐在这山崖上陪你聊天。”

我伸手去捞酒壶,奈何他把酒壶举得远远的,让我够不着。

我夺他手里酒壶时颇是英勇,全然顾不得身侧外的悬崖。

反倒是白泽拉了我一把,将我的身形稳住。

“胆子大也并非什么好事,若你摔成泥,我这名声更不会好了。”

他这样说着,将剩了的空壶扔还给我。

“我不过客气客气,允你喝上一口,你这样是否是过分了些?”我目瞪口呆又十分生气,却唯有在嘴皮子上可以与他斗上一斗。

“也不是什么好酒,且这是你顺来的,你有资格同我说这些?”

崖边风大,我们的衣服都被吹得鼓励起来,我喝了酒又生气,脑袋都被吹得疼起来。

“唉哟,我头疼。”

“冬天喝冷酒,活该。”

这神仙着实苛刻,十分不好相处。

但我真的头疼,顿时没了与他说话的兴趣,只捧着脑袋叫疼。

不知什么东西披头拢在了我脑袋上,我摸了摸应该是件大氅。

我裹着大氅侧头瞧了白泽一眼,见他盘了腿,撑着头盯着帝京的夜色,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比平时,看上去散漫了些。

白泽凭空给我变了个戏法,但我此时想的却是,即然他能变出件大氅,为什么从来不变些钱财,其实我喜欢更实际些的东西。

“我觉得我的酒量越发好了,从前我就只能喝两口,可先前我喝了近半壶。”

我裹着脑袋,只露出半张脸,本来有些沾沾自喜,却不想听他不盐不淡地说道:“掺了水的假酒,若这你也能喝醉倒是真有本事。”

我抿了下唇,努力回味了一下酒的味道,这酒味尝起来似乎是淡了些,我还以为是三百年的女儿红味道有些特别……

白泽眼睛看着前方,嘴角微微勾起:“迫风带了我一成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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