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实在是太真情实意了,情绪透过共感器传给两个同伴,让他俩也像死鱼一样一动不动了。
珍娜看他很是悲怆地抽了个无声的嗝,冲上头顶的激动热血唰唰回落。
惶恐畏怯又回到了心头。
“还、还是……别弄了。”珍娜后退一步,表情紧张,“他要是去投诉,我们会被惩罚的。”
事实上已经迟了,做到这种程度,不被投诉到头掉似乎都说不过去。
予情无所谓地乜了眼红骰子以切,虽然他只是被动接受了其他人的感触,但反应却诚实得多。
裹着薄汗战栗的身躯、汗毛直立的胀红皮肤和被各种液体搅和得泥泞稀烂的地毯,要素过多看上去很有趣。
“那就不做了,你别担心,我会让他们来找我。”
予情从善如流地扔下油光水亮的Y形器具,扭头在房间里四处溜达。
她在沙发上看到那支用过的细长注射器,尖细的针眼处依稀残留着微微的信息素,跟以切的味道系出同源。
这男娃娃怕不是把这东西当兴奋剂打,打完就在极光发泄掉——那身养尊处优的细嫩皮肉可不是把它的作用最优化以后的样子。
珍娜见她老神在在地弯着腰不知在看啥,心里有点急,既残余着兴奋,又极害怕这几人过后要发疯。
她在极光属于勉强能过得去的那种级别,过往的客人也大多是富裕有品位的Beta,只把她当漂亮稀少的物品来装饰自己的成功,称不上很难伺候,至少达不到这个房间的级别。
单看满墙的玩具和那台贵重的“共感娱乐场”便可想见,这间遍布私物的雪青纹屋是被人长期持有的。
在极光,这种情况几乎可以直接挂个牌子,上书:“特权”。
珍娜有野心,想过得更好,但并不想招惹拥有特权的客人。
那表明她在里面连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如果不是这个一脸轻松的女人横插一脚……但也因为她横插了一脚,现在事情走向变得更加无法预测。
珍娜咬了咬牙,羞耻又无奈地低声问道:
“你……你怎么保证?”
予情抓抓梳理齐整的短发,一下就挠散了,多少有点横七竖八。
瞬间便从端庄的知性丽人拉胯到无业游民,她若是以现在的模样来,三位客人怕是死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你别说话啊,我喊个擦屁股的人来。”
“?”
予情笑嘻嘻地敲敲终端发出视讯申请。
那边过了会儿才接起,礼仪标兵大总管无悲无喜的微笑脸出现在虚拟窗口边缘。
他应该正在某一层巡场,大厅中狂浪靡离的音乐和沸腾的尖叫呼喝作为BGM而言实在过于吵闹。
见到予情上窜下撇的发型,阿希大人一边保持微笑一边皱眉,这表情技巧性颇高,看得予情差点没笑出声来。
然后他才发现她身后的桌椅摆设像是在海星云屋以外的房间里。
【……你干了什么?】
予情冲他一脸灿烂:
“提问顺序不对啊,你应该先问我在哪儿。”
阿希立时觉得有点不好,扭头往最近的升降梯走:
【别废话】
予情龇着一口白牙,扩大终端的取像范围,将身后的整个场景摄入屏幕。
阿希完美得毫无破绽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没干啥,就玩了一根小鸡鸡和两个屁股,极光肯定不会因此歇业的啦。”
话音刚落,来自大总管的压抑咆哮仿佛穿越过了重重坚壁,瞬间而至,吓得角落里的珍娜条件反射的一哆嗦。
【你马上给我滚、离开那房间!马上!】
这位先生真的生气了,但予情看到他气急败坏偏偏还要笑对往来人员的脸,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回赠了一个敬礼:
“好的哥哥,是的哥哥。”
视讯在一方的抓狂中断开,予情抬头对上珍娜震颤的视线。
仿佛她是个戴着勇士头套的恐龙。
予情大笑着拉住她往外跑,“趁他没来,赶紧走。”
珍娜感到心脏在狭窄胸腔里挣扎狂跳,砰咚砰咚地在耳边炸响。
“你,那你怎么办?他们不可能放过你的……”
予情连蹦带跳地往前窜,风琴褶样的裙摆在身后兜来兜去。
“是说送上门来再给我玩一次吗?也就多花点时间而已,我不太介意。”
“……”
觉得好离谱,又无法反驳。
予情送她上了来往六层的专用升降梯,这部可以在服务时间随便使用,直接下去也不会碰到阿希。
珍娜看着冰冷的金属门缓缓闭合,而对方依旧不急不忙地笑着道别。
她嗫嚅了许久的话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