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阖紧之时冲出喉咙,好像呐喊,却又细如蚊讷:
“谢……谢谢!”
予情瞥见她嘴唇倏忽翕合,站在原地略一想,笑了笑往回走。
这漂亮妹妹有潜力啊,柔弱矜持地握鞭一甩,哎噫,有点美,得给阿希提提建议……嗯,过两天。
正转悠着三五不着六的念头,便见腰细腿长的总管大人站在雪青纹屋外,皮笑肉不笑地冷睇着自己。
予情点头哈腰地迎上去:“什么欢喜风把您给吹来了,惭愧惭愧,小的还没把屋里头的婢妾们收拾妥当呢。”
阿希懒得听她胡说八道,也听不懂她那些瞎拼乱凑的词。他抱着胸,微微放松地靠墙而立,仿佛先前那个急怒的人从不存在。
“谁告诉你的?”
予情一摊手,不答反问:“这还不容易?”
今天这闲事她管得挺开心,但也并非纯粹的多管闲事,只能说珍娜运气很好。
一切都起因于哈德伦·莫查林先生的消息:
“我不确定这是否与克吉奥的事有关联,约在今日也是调查多时,想着离开弗拉格之前会不会有机会当面聊一下……
‘他们’一般在公休日来极光娱乐,是克吉奥最大的资助人,也是他最后接待的人。
‘他们’只使用走廊尽头的雪青纹屋。”
难为哈德伦先生能查出这些,关于克吉奥先生最后的时间在哪里、做什么,予情身在极光内部都没听过半点风声,显然雪青纹屋这个归于“特权”范围里的存在值得葛泰·杜纳从记录中动手擦去。
不过也并不是说他们就是造成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予情要先找点事跟他们打个印象深刻的照面。
“竟然能找到目击人和事发地点,值得赞许。”
阿希笑了笑,那表情跟平时的模样有些微妙的不同,讥诮十足。
“所以,之后呢?”
予情耸肩摊手:“别像个刺猬一样哥哥,我只是跟他们玩了一会儿,你可以去问问他们开不开心。”
阿希“呵”了一声,尽得嘲讽真意。
“就随便查查而已,即使跟他们有关联,我也不打算立刻做什么,何况报仇与否那应该是由克吉奥先生自己决定的。”
阿希冷冷道:“他已经死了。”
予情继续耸肩。
“随你吧,这是你自找的事。”阿希直起腰,转身推开雪青纹屋的门,“我会如实地告诉客人你是在六层服务的Omega,如果他们执意要惩罚你,你得自己承受后果,别以为葛泰先生会一直包庇你。
但若因为你背后的人而放弃投诉,你也绝不允许再纠缠他们——现在你先滚、先走吧,我看见你眼睛疼。”
予情笑眯眯地比了个OK。
……
这天之后,予情过了好些安静日子。
居然真的没有投诉让她很是失望了一番。
失望过后也只得继续每天往返于宿舍和海星云屋,跟小哥哥们赌赌牌,打打全息网游——哦对,这该死的系统好像又略微正常了,尽管难度依然在叠加,但并没有夸张到让人秃头的程度,也就练他个千儿八百次罢辽。
耐力部分简而言之,指的是极限在线。
系统随机生成各种各样的小任务,学员要一边完成任务一边累加义骸链接时长。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任务里似乎叠加了什么隐藏的debuff,过去予情只觉得感应义骸很反人类,但耐心足够的话,在系统里熬熟练度熬到被强制踢出也无不可。
然而耐力部分却不行,一种玄而又玄的不适感直接作用在了精神和处于现实中的身体上,导致予情最拿手的软磨硬泡在耐力赛中大为受挫——
她再也不能长时间维持跟模拟义骸的链接了,状态好的话有个半小时多点,反之可能就五分钟十分钟,随后便会因可怕的生理抗拒而掉线。
第一回掉线出来就重演了一次呕吐物喷泉的壮景,连3号都被震到食欲不振,大概是缘于她们之间一直存在着某种还不明了的联系。
之前的关卡中从未有过的情况。
领航员安娜解释说这是尽量模拟了真正的义骸操控状态,士兵们不仅要锻炼感应技巧,还要承受义骸带来的生理损害。
应激阈值在链接过程中会出现剧烈的波动,理论上谷值不能跌破最低标准,峰值不能超过自身均数的一点五倍。
长时间谷值和峰值超限,会对精神及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
因此实际上对所有士兵来说,链接时长和链接稳定性都是最重要的两大指标,决定了他们在极其有限的时间里能否完成任务,并平安顺利地带回义骸。
【战场上因接近临界而被迫中断链接的情况很多,我们奥苏的战士不惧死亡,却也重视每一条珍贵的生命,必要的时刻允许自保,放弃义骸】
安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