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黄信与晏青扶把持朝政,为朝堂所忌惮,他少在京城,回来的时候,对上黄信也用了一段时间,才将他叛乱的证据,和拥护的党羽连根拔起。
除了晏青扶。
他查了太久太久,也没从这位女相身上,查到一点叛乱的蛛丝马迹。
朝堂上下,或猜疑生忌,或针锋相对,他再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认,不管他怎么试探为难,她表现的都太过自然。
直到去南境处理水患的前一天,长街发生的争执外,很长一段时间,这位女相都像是没一点生气一样,她学尽了黄信的谋算和隐忍,表现的像个完美的假人。
可此番来云台寺,他在皇宫内忽然变了主意,准许各府夫人与贵女随行,也不过是因为……他想试探,换了一重身份,如果黄奕还出现在她面前,她到底求的是什么。
是当真和黄家早已无关系,还是说仍旧和前世一样,想要黄家的权势,财富,或者借着黄家的手,她意图在容家的江山。
一个女子,从布衣走到权相的位置,若说真的什么都不求,他是不相信的。
晏青扶太狡猾,所以她表现出来的,她说出来的,容祁一个字都不信。
“皇叔教诲,容瑾自当遵从。”
容瑾的声音响在屋内,容祁回了神,衣袖下的手微拢,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好生休养,此事本王会妥善处理。”
若牵涉到大昭的江山,黄奕也好,其他人也罢,生出了别的心思,他自然都不会手软。
斩草除根,如今的他,断不容许大昭再出现第二个“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