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打开,白玉簪子躺在里面,容祁顺势拿了出来,刚夸了一句的确好看,那簪子就好像没拿稳一样,顺着手心掉了下来。
这白玉易碎,若掉下去可就真的摔碎了,她还怎么还给陆行?
晏青扶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将簪子攥回手里,仔细打量片刻,没发现有碎痕,才稍稍松了口气。
而容祁见簪子没碎,目光略微一沉。
“抱歉,没拿稳。”
晏青扶没想太多,跟着摇了摇头。
“无妨,还好没摔碎。”
“碎碎平安,不见得是不好的事。”
见晏青扶这紧张的样子,容祁心中更郁闷。
“你如果喜欢,改日我送你一支,这簪子成色不好,不如扔了。”
白暖玉哪能成色不好?
晏青扶哑然失笑,这位王爷享金用玉惯了,竟然连白暖玉都看不上了。
“这是陆行的东西,方才走的时候忘了带走,改日还要还回去的。”
她将簪子搁置在锦盒里收好,一边解释道。
原来她没收。
容祁眉眼一松,这下再没去看那锦盒。
陆行费尽心思找了上好的暖玉簪子又怎么样,想送的人压根不愿意收。
容祁眼尾的愉悦像压不住一样,又说。
“也是,到底是别人的东西,好或不好咱们也不缺,是得给陆相送去。”
张口闭口倒成了“咱们”。
晏青扶没理会他这句话,到底是觉得妆台不安全,喊了长夏将锦盒递过去,让她收到了库房。
“这样说来,陆行今日就要启程去温陵城?”
两人落座在圆桌旁,晏青扶问他。
容祁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才略带可惜地说道。
“是啊,倒不赶巧,连乞巧节的宫宴都去不了了,陆相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