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小九好生无情,都从王府离开了,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
虞徵径自关了门,大步走到她面前,随意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不打招呼,你便不知道我离开了?”
晏青扶半点面子也不给他留,随即掀起眼皮,淡声反驳。
“啧,我自己知道和小九告诉的,怎么能一样?”
“行宫的暗卫时时刻刻跟着,这上京城还有你这种闲人不知道的事情?”
听得出她话中的讽刺,虞徵不以为意。
“只是怕你一个人出来不安全,派人来看看罢了。
小九都把人处置了送去行宫了,可就别生我的气了。”
那暗卫被送过去的时候满身是血,连手筋都被挑断,连虞徵这等心狠的人看了都有些讶然。
他未料想,五年前她一把匕首送进他心口的时候,虞徵只以为兔子被逼急了也有动大招的时候,如今一见却是明白了。
五年过去,她手腕比当年更狠,早就非一时的事了。
但如今冷然聪明又心狠,毫不拖泥带水的晏青扶更让他舍不得放手。
纵然有毒,但他虞徵是什么人呐,怎么可能被算计过一次的人,再算计一次?
虞徵沾沾自喜地想着,晏青扶不经意地合了书,往后倚了倚。
她这一动作,虞徵眼尖地注意到她一旁的那张纸。
“千金难买的瓷青纸,小九府中也有这等好东西?”
他刚拿起,晏青扶已眼疾手快地去夺,“有什么可看的。”
但她这番遮遮掩掩的动作更惹虞徵怀疑,他索性一手挡了晏青扶的动作,一手去看纸上的字。
上面写的是几处地名,待及看完,虞徵几乎顿时通透地想到了根源。
“想知道黄奕的下落?”
这些地方是回了京城之后,黄奕藏过的地方,有一些是西域在大昭京城的暗线藏身之处。
他当然不会觉得晏青扶是猜到了这些暗线是西域人,是以只猜想她多少查到过一些黄奕待过的地方,想顺着蛛丝马迹去查黄奕。
“不是。”
她随即反驳。
可她越反驳,虞徵就越疑心。
“这瓷青纸三年一上供,上一次的时候,若我没记错,只赏给了当时的你,陆行,还有容祁。”
青相府的自然早就没有了。
“是他们两个,谁告诉你的地方?”
凭着晏青扶的本事难查到这些东西,虞徵下意识地就觉得是陆行查过告知她的。
“你想知道黄奕的下落,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何必兜兜转转,再去找陆行?”
他一扬眉,说道。
“黄奕就在这些地方藏身,我还不至于找不到个人,无需你假好心。”
晏青扶冷笑一声。
“可我若说他不在呢?”
虞徵心头生起几分烦闷,还未多想,话已经脱口而出。
既然说了,他索性就说到底。
“黄奕一直在西域行宫,你去这些地方也是白费功夫。”
若再被晏青扶发现端倪知道了这些西域暗线联络的地方,可就得不偿失。
索性黄奕终究是要被他杀的,早一日晚一日被晏青扶知道,也不能怎么样。
而虞徵这样三句话不离黄奕,费尽心思想转移话题的样子被晏青扶收进眼底,她眼中闪过几分暗芒,随即漫不经心地折了瓷青纸。
“这些地方是陆行告诉我的,他的消息也算不得真?”
“黄奕就在我手里,他到底在哪,你觉得是陆行清楚,还是我清楚?这些地方去了也无用。”
虞徵受不得被她质疑,当下皱眉,笃定地说道。
而晏青扶心头一松。
这几个地名是她前几天命付溱去查的,和西域多少有些联系的地方。
还是上一次她去西域行宫的时候偶然发现了其中伺候的人不像是西域人,才生了怀疑觉得西域有暗线在京城。
不然何以对京城的事这么了如指掌。
她要引虞徵入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暗线传递些错的消息。
可付溱查到的未必可靠,可能是被西域放出来的障眼法,她猜着虞徵今日要来,故意让长夏找了瓷青纸,让他误会也试探他。
猜测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她脑中一边转着,一边敷衍着虞徵。
“既然如此,我都顺着你的意思离开王府了,不如让我见见黄奕?”
她藏在相府的东西必定早就被他们拿走了,而这种保命的东西,黄奕必定时时刻刻带着。
只要再见到黄奕,她就自然有办法把黄奕手中,她藏在相府,和黄信的同盟书,和替她揽罪的证据都拿走。
她绝不可能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