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陆行远点。”
晏青扶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他一边抱稳了人,眉梢处染上几分春色,仍冷哼了一声说她。
晏青扶轻轻喘着气,只觉得心快的像是要跳出来一般,唇角的红痕太明显,她闻言瞥了他一眼,不服气地说。
“前些时间离开王府的时候,也不知是谁说,若有事,可去相府寻陆行,怎的才刚过去半个月,就说了这样反悔的……唔。”
她一句话未说完,又被容祁扣着下颌堵住了后面的声音。
晏青扶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腰间落下一只炙热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身,流连在腰封上,要动不动地勾着。
而容祁含糊不清地咬了她的唇,手稍稍一用劲,腰封一松,身上的衣襟有些散乱,肩头一凉,细碎的吻顺着落下来。
她顿时被吓得清醒起来。
“青青,话要想清楚再说,这可是在外面……”
这句威胁极有用,她美眸一瞪,却不敢再说话,只哼了一声,蹭了蹭容祁的下巴。
容祁这才轻轻抱住她,为她将有些松散的腰封扣好,靠在她肩头平复着呼吸和眼中忽闪的几分欲色。
又等了近一刻钟,两人才理好了衣衫,从假山后神色自然地走了出来。
只晏青扶一路上都走的极快,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耳尖不自然地有些微红。
容祁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身上已没了回来时那远人千里的冷意。
直等进了九宫,容祁挥退了下人,屋内只剩下两人,他走上前落座在晏青扶身侧,好笑地看着她。
“脸皮太薄了些。”
晏青扶瞥他一眼,没理会容祁。
又等了一会,实在没忍住,小声说。
“这哪能一样,那可是在外面……”
纵然容祁是吓唬她,可到底是在外面的亲近,就算没人,她到底心虚,怕什么宫女偶然路过看到了什么。
容祁好脾气地顺着她的话说。
“好,下次不会了。”
她这才缓和了面色,问起正事。
“今日叫我入宫做什么?”
“礼部往这递了折子,问我可否开始准备聘礼。”
容祁轻笑一声,静静地看着她,温声说道。
晏青扶心头一跳,未想到陆夫人在宫门口说的竟然是真的,清了清嗓子,她佯装淡定。
“那你叫我入宫做什么?”
她这话明知故问,容祁也不拆穿,轻声说。
“六礼自然是要走的,但六礼之外,我想问问你,如今王府的宅子住着觉得可还好?”
晏青扶轻轻嗯了一声,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八王府的宅子自十几年前他封王之后就建好了,他这样挑剔的人都住着,她当然更是觉得极好。
“我想你总念着要去回城,若等这半年皇帝接手朝堂的事,你我一同去回城住着也无不可。”
晏青扶顿时睁大了眼睛,怔怔看着他。
容祁却拉过她的手,方才调笑的语气一变,斟酌着说。
“还有相府的宅子,我想改日告诉皇帝一声,将封条拆了,再想个合适的办法将那处宅子买下来,日后想回去住,倒也方便。
只是兴许……不能叫相府了。”
那夜丞相府内,她和他定下三月之约,醉酒后说的那番话,尽然只是玩笑,容祁也看得出她对青相府的留恋和不舍。
那到底是晏青扶颠沛流离之后,自己步步走上来的第一个居所,也是养父母死后,她又一个称得上“家”的地方。
但如今她已经不是丞相,贸然回去只怕容易引人非议。
容祁妥当地想到她所有说过的话,尽量想将过往的遗憾都补平,但又怕她不喜欢,所以就算是将已经做好的打算说出来,他也是再三斟酌着。
三聘六礼是本该走的规矩,尽然如今颜家已经流放,他也不会在这些礼节上少半分让她委屈,让别人揣测。聘礼节数之外,他亦不想让晏青扶留下半点遗憾。
晏青扶何等通透,虽然他这话没说完,也猜到了他未尽之意。
心头被复杂的情绪堆满,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怔怔地点头。
“我没想着再去回城,从再来到京城的时候,就没想着再回去。”
京城比回城有她更在意的人,她有了留下来的理由,自然不会再想着回去。
“相府的宅子……若买下来也好,就当补上一点前世的遗憾。”
那时她初登相位,想以后如玉台照水梅一样常青的主意终究是做不到了,那就留下这处宅子,也算是个念想。
想到这,她顺着蜷缩了一下手指,与容祁的触碰到一起。
“但王府的宅子就极好,无需再大动干戈换地方,只是这么早就走六礼,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