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扶只能依了他一同回去。
这也夜倒是平静地过去,接下来的几天里,容祁派人去查了虞芷的下落,也派了暗卫一直盯着西域皇宫的举动。
果真如晏青扶所料想的那般,虞徵受伤的消息传出去,顿时让虞芷的部下都蠢蠢欲动。
那日宫宴之后,女皇亲自去了大皇子宫中并且将大皇子禁足的事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西域皇城,众人都纷纷猜测大皇子到底是在何处受了伤才惹得女皇如此生气与震怒,臣子百姓众说纷坛,虞徵的部下也对他多少有些微词。
但虞徵我行我素,整日懒散地待在皇宫之中养伤,部下来求见都吃了闭门羹,也只能气的跺脚又离了皇宫回去。
虞芷的部下联系不上虞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要动手的想法,短短三日不到,虞徵的宫殿就进了五波刺客,搞得整个皇宫鸡犬不宁人心惶惶,也没人真正抓了刺客看清楚到底是谁派来的。
这日午后,虞菏听暗卫回禀了消息之后,一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再次来了虞徵宫中。
“可看清楚了,若是本皇不将你禁足待在皇宫里,只怕在府邸他们要更嚣张,你如今伤着防不胜防,倒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为着一个女人,值不值当?”
虞徵正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闻言抬起头,对上虞菏的视线,扯开个讽刺的笑。
“母皇此言差矣。
来的刺客都是皇妹底下的人派来的,您心里门清,却还由着皇妹动作,如何算得上是心疼儿臣呢?”
哪有什么心疼孩子的母亲会放任底下儿女互相残杀。
虞菏脸上一燥,继而又冷了声音。
“你如此说母皇,难道是忘了你皇妹宫中又有多少你的细作?”
西域的江山终究是要交到一个孩子手里的,这么多年她看在眼底,虞芷是个难堪大任的,底下的儿子却这样优秀。
西域没有男子为皇的先例,是以她整日纠结着,最后选择放任底下的孩子争斗,欲要择有本事之人交付这西域的江山。
可小打小闹她也由着,真危及性命的时候,她却是半点不允。
可虞徵却不领这点可怜的情,张口就要嘲讽虞菏。
“母皇知道底下儿女互相残杀,还如此放任,又何必虚情假意和儿臣说这些?岂不是让人觉得惺惺作态。”
“虞徵。”
被儿子这样说,虞菏面上难免有些挂不住,一时斥了他一句。
虞徵懒得争辩,索性闭了嘴阖上眼,只装作睡去的样子。
虞菏一句话吃了闭门羹,咽了一肚子的火气拂袖而去。
此事皇宫之外的人自然不得而知,但虞菏整日忙着周旋儿子女儿之间的事,倒方便了容祁与晏青扶布局。
这日晚间,暗卫再来回禀京城安排的暗线传回来的消息之时,容祁合了手中的文书道。
“虞芷若回来,这西域只怕要更乱。”
“乱一些没什么不好。”
晏青扶懒懒接过话。
“可太乱也终究不好。”
如今朝局仍在虞菏手中掌控,若再乱些,这西域虞菏说了不算,只怕动乱起来,大昭也要被波及。
“不想太乱也不是什么难事。”
晏青扶并不为难,晃了晃手中的杯盏接话。
“此话何解?”
“所有烦乱事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不过就一个字。”
似乎是觉得窗外的阳光太盛而有些刺眼,晏青扶抬手挡了太阳。
“什么字?”
“杀了。”
她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眉眼愈发显得温凉。
若不想太乱,趁虞芷还没回来的时候将人杀了,自然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