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担心皇兄的。”
虞芷眉宇间浮起几分忧虑,说道。
“皇兄武功极高,平日里也喜欢在京城里,并不经常出去,也不知道此番是去了哪,才惹了有心之人记挂,竟然也会被刺客暗算。”
虞芷不经意的试探被晏青扶收之眼底,这正中她下怀,当即欲言又止地蹙眉。
虞芷眼中闪过几分幽光。
“沁儿如此,可是知道些什么?
若是知道,不妨与我说一说,如此也好做个准备,毕竟若有心之人再行刺皇兄,我也好多个照应。”
晏青扶稍稍叹了口气。
“听说是在去西域边境的路上遇刺的。”
“西域边境?”
虞芷面色一变,袖中的手已紧紧攥着。
“沁儿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皇兄无事去边境做什么?”
她勉强笑了笑,问道。
晏青扶仿佛不曾察觉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说道。
“这是……前些天来的时候,我曾去过大皇子府一趟,虞徵与我说的。”
索性虞芷也不会去查她到底有没有去过大皇子府,虞芷认定她与虞徵关系匪浅,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虞芷就已然信了三分。
果真,虞芷抿唇,眼神中已带了几分暗沉。
闲来无事一个皇子去边境还能做什么?
无非是最近大昭西域边境摩擦不断。
这不谙世事的贵女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可不会不知道。
原来母皇对虞徵竟然已委以重任到了这般程度?
虞芷只觉一阵气血上涌,想起虞菏方才在大殿中对自己的为难,更觉得气急。
这死老太婆,如此对自己这个皇储,倒都把重要的事情都委托给了虞徵,还在她面前演戏。
虞芷抬头,看着晏青扶一双清澈的瞳仁,心中亦闪过几分疑惑。
任是再不谙世事,能如此随意什么都和她说吗?
会不会……她也在演戏?
这个念头闪现片刻,很快被虞芷抹去。
自己演技天衣无缝,堂堂皇储又对她这般友善,任是谁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能做了别人的棋子吧。
想到这,虞芷面上笑了笑,将戏做了全套。
“原是如此,那我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晏青扶眼中的担忧此时更显露出来,情真意切地看着虞芷。
“皇城之中是不安全些,之前大皇子在大昭的时候,还曾在皇城中受伤呢。”
连这些过了百八十年的事情都拿出来与她说,看来是当真信了她的话,并不觉得虞徵和她关系极不好。
虞芷心中更觉得晏青扶无甚心计,开口敷衍了两句,想着等会要寻个理由召集自己的部下商量事情,便起身歉意地对晏青扶说。
“我才想起早时母皇吩咐了些事情要去做……”
晏青扶当即善解人意道。
“无妨,那我改日再来就是。”
虞芷自是又说了许多好话,二人面上和乐融融地分别。
一出了宫殿,晏青扶脸上的笑意敛去,想起在大殿里,虞芷给她递过来的那盏茶。
哪是什么西域皇宫独有的好茶,只怕是独有的毒还差不多。
她冷笑一声,慢步回了行宫。
“毒,什么毒?”
听她将宫中的事情说罢,容祁心中一紧,当即目光担忧地看着她。
“是蛊毒?”
“不是。”
晏青扶摇头。
“的确是西域独有的一种毒,一种能让人对她‘言听计从’的毒。”
服下毒药之人会在特定时候受她蛊惑,听她吩咐去为她办一些事。
从大殿中虞芷对她的试探,不难猜出虞芷是想利用她对付虞徵。
但虞芷千算万算不曾算到,她对这毒,恰好也有一些研究。
是以看到那杯茶的刹那,她就发现了端倪。
低头喝茶之时也借着衣袖的遮盖,将茶都倒了出去。
“第二次见面便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虞芷还真是心急。”
不过想来也能猜到,她表现的太过无知,虞芷心中早轻看了她。
“那青青打算如何回礼?”
“自然是如何被算计的,就怎么算计回去。”
晏青扶敛了衣袖,温声说道。
这西域之中可不止虞芷一人懂毒。
午后,虞芷与部下议事完,便听外面宫女回禀道。
“公主殿下,自行宫送了些东西过来。”
行宫?
虞芷怔愣片刻,才想起兴许是晏青扶送的。
这早上才离开的人,又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虞芷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