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拼命否认。
“我不是这意思啊姐姐,她们,她们,和你不一样的啊。”
她走近你,凑近看着你的眼睛,手撑着桌子。
“什么不一样?”
“我喜欢你。”
你仰头对上她的目光。
她笑了。
“各种表达方式都耗尽了,艺术转向无意义,转向一个私人且不可言传的宇宙。无论是在绘画,音乐还是诗歌中,任何清晰的战栗,在我们看来都理所当然地过时或粗俗。公众即将消失;艺术紧随其后。
一个始于大教堂的文明不得不终结于精神分裂症的晦涩。”
她从你身后伸手合上了你的书。《苦论》本来就小小一本,轻而易举便被她拿到了另一侧。随即,你转过身重新钻进她怀里。她身上好闻的气味瞬间包裹你全身,明明你已经和她用一样的沐浴产品了,却还是没有办法复刻她味道的全部。
“我得回廊坊。”
她伸手轻轻拍了两下你的背。
你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她说的话。只是有一种隐隐的冲动在叫嚣,叫嚣你不敢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也缇。”
她叫了你的名字,以及,几乎是在一秒之内拉开了与你之间的距离。
你低下头,收回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而不是,此时此刻,你收回落在苍白床单上的手。
“抱歉。”
道歉的声音很微弱。
“你知道的,我这段时间都在陪我父母。”
说着,她起身下床,走向了浴室。
你僵坐在床上,身旁的温热正在一点点悄然流失。浴室传来的水声在提醒你,你们之间相隔的距离。
“姐姐。”你站在浴室门口。
她转头看着你,水声仍旧吵闹。
“我离婚了。”
她说得很平静,语气冷漠近乎于是在谈论与她无关的事。
你点了点头。离婚,你不意外。你听她草草描述过她的婚姻,本就形同虚设。如今打算彻底打碎幻象,是好事。
她伸手搭上你的手,十指紧扣。水顺着头顶流下。
“很快会再结婚。”
水声停顿,心跳停顿,你刚好伸出的食指和中指也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