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这个人怎么说呢,念书时期迷之自信,他那时候属于海城高级中学的其中一根班草,高二阶段过分自恋,误会年轻的实习英语老师对自己有点儿意思。直到某次圈子里的什么晚宴,英语老师挽着他那丧妻九年的爸爸胳膊出现,他终于当头一棒幡然醒悟,说自己看破红尘,对爱情失望透顶。
后来进入社会,碍于职业关系,本性就始终处于善与恶之间。
他向来和宋衍一样,掌握着不同行业里的生杀大权,鲜少在谁手里边栽过跟头。
今天栽的不是第一次,却是他觉得最委屈的一次。
一头扎坑里了。
江辞从委屈的坑里行尸走肉般地爬出来,自欺欺人打破沉默:“我刚说了什么?”
姜南枝眼底有笑意,给他面子:“我没注意听。”
江辞庆幸地松了口气。
可是他太投入了,以至于忘了这里不止他和她两个人。
“但有人听见了。”姜南枝揉着被攥疼的手臂。
郝美不解:“江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秘书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江先生,”蔡妈指责,“我们先生待你不薄呀,你怎么能背刺先生伤害太太呢?!”
四道目光八只眼睛。
江辞颜面扫地,抬手遮住额头,拇指和中指分别抵住两边太阳穴揉按。
他似是非常头疼地坐回之前坐的位置,羞愧难当不敢挪手,直到察觉姜南枝也坐了下来,他才灰溜溜地把手撤下,说服自己面对现实。
江辞歉然:“抱歉。”
姜南枝漫不经心叠起双腿,身子往后靠。宋衍重跳上沙发,无比自然地让她挠狗毛。
郝美坐下来问:“江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辞正色:“实不相瞒,我是按照阿衍的意思办的。”
姜南枝挠毛的动作一停。
宋衍满头问号。
「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试探我老婆?」
郝美问罗安全:“真的?”
罗秘书思忖:“老板当时的确说随便江先生试探。”
不过却是江先生询问太太人品如何,老板当时将太太夸了一通,江先生不信,更是对老板的“德才兼备”之评嗤之以鼻,故而老板才说随便江律师试探。
罗秘书准备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cpu突然跳下沙发。
宋衍冲着江辞凶吠,吠了几声又冲着罗秘书吠。
「吃里扒外的东西,让你辅佐我老婆,不是让你助纣为虐!」
姜南枝眸光浮动,僵在半空挠毛的手指慢慢蜷缩起。
狗吠声嘈杂,几人都被吵得表情扭曲。
不过大概碍于它主人,并没有人开口第一个喝止它。
宋衍耀武扬威了半分钟,又重回小妻子身边。
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小妻子的脸颊。
无不透着讨好。
「老婆…」他快急死了,痛恨不能说人话的自己。
姜南枝让了一下头,手臂亲昵地环住狗脖,不让它继续舔。
罗秘书从茶几上抽张湿纸巾,送她面前:“太太。”
姜南枝准备接过来擦脸,臂弯之下的cpu忽然扬起爪子凶狠地拍开罗秘书的手。
宋衍:「滚开!」
湿纸巾掉落地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罗秘书吃疼地捂住手背。
姜南枝抓住cpu的前爪,它锋利的指甲尚未收起,嵌进她手心。
“我看看。”她抱住狗,不让它离开自己分毫。
罗秘书松开手,手背上挂着三道刺目红印。
幸而他刚刚反应快地进行躲避,只是破了些皮,渗出血丝。
姜南枝:“去医院。”
“没关系。”罗秘书说,“可以晚些再去打针。”
“现在。”姜南枝近乎命令。
罗秘书看了眼江辞和郝美,只能点头离开。
宋衍的情绪渐渐稳定,窝在她怀里不动,尽管被她用力抱着非常不舒服,但他没反抗。
他没说过这个话,绝对没。他半分印象都没有。
除非…除非失忆。
他不想否认,当日在宠物医院醒来的时候,记忆是很模糊。
他也不敢承认,如果“试探”这件事是真的,可能、或许真的踩到了小妻子的底线。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
当时绝对是脑子坏了…
江辞看她安抚狗:“它在阿衍面前很乖,不挠人,连叫都少。”
“是吗?”姜南枝大方松开臂弯和怀抱。
宋衍重获自由,压根无需小妻子命令,面朝江辞伏低身子,四爪向前,身形往后,一副要扑咬人的架势,凶相毕露地望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