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尴尬耸耸肩:袁子衿没在呀?
姜南微笑道,“袁郎君今日不在店里呢?高小娘子是来找人的吗?”
“袁郎君说小娘子的一缕炊烟厨艺好,时不常便会来这坐坐,儿既然来了,也尝尝这儿的滋味如何。”
高十三娘嘴里说的是袁子衿常来,心里却盼着经常与袁子衿形影不离的崔都尉。
她知道苏五娘在揣摩什么,往常总是被苏悦压一头,今日也能在嘴上讨些便宜,看着她别过去的后脑勺,高十三娘眉宇间的花钿似都更鲜艳了。
想了想,高十三娘又问姜南:“那袁郎君经常来吗?他爱吃什么?”
袁子衿爱吃什么......姜南颇有些为难,那两位过来,姜南推荐的都是当季新鲜的时蔬菜品,袁子衿仿佛只是那个吃的,点菜的事都由崔郎君代劳了。袁子衿也没有对哪一道菜有执念,总的来说一缕炊烟的菜品都比较清淡,两位常来,那便是喜爱偏清淡饮食?
跑堂领着高十三娘进去雅间,苏五娘只沉着脸,神色有些不满。
只这一瞬,姜南觉察出苏五娘的面色有些不对劲,担忧地问道:“小娘子的脸色很不好,有病容,是不是不舒服。”
一听这话,苏五娘脸色一沉,“无碍!”
姜南借着去柜台的功夫,偷偷绕出来找了苏五娘的婢子询问,那婢子也叹气,“儿也不知,小娘子一回去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出都不出来。”
姜南无奈道:“她的手,手上是不是长了东西?”
婢子摇头,苏五娘这阵子梳洗都是自己动手,婢子们都不让碰。至于有没有用药,婢子更是不知。
姜南再回到院中,苏五娘面前地上一片狼藉,花糕点心尽数被拂到地上。或许觉得跟高十三娘呼吸一个地方的空气都难受,苏五娘微微一福,气呼呼道:“毁坏的茶盏糕饼小娘子尽数记到账上,先告辞了。”
姜南微笑着目送她带着婢子们离开,一身鹅黄色衣裙的苏五娘,像一束白得耀眼盛开的白兰花。
那位高十三娘嘴上心心念念的袁郎君终于来了,就在苏悦刚上了车驾。崔翊对着门口的姜南微颔首,苏五娘不似往日,只给袁子衿留了个背影。
往前袁子衿看见苏五娘,都会想着怎么躲,怎么显得自己不那么招眼,这会真被无视了,却又泛起涟漪了。
袁子衿颇有些无奈地回头看向崔翊。
崔翊微耸肩,他也没辙。
姜南叹口气,看吧,这就是议亲了之后,苏小娘子的态度,不再将某人当成香饽饽。里头还有一个贵女在等着他呢,这是什么人间修罗场。
姜南微微福一福,领着两位进了一缕炊烟,袁子衿问道:“是不是小娘子店里吃食不和那位五娘的口味,才如此气冲冲走了?”
姜南笑道:“听闻袁郎君在议亲了,楼上还有位贵女,不知需不需儿引见呢?”姜南又低声补充了一句高十三。
袁子衿不满:“某议不议亲与她有什么干系,引见做甚?。”
姜南又问:“没有干系?那苏小娘子怎么过来买醉?”
“我......”袁子衿一时语塞。
姜南说出心里话:“还不是听闻你与高小娘子议亲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苏五娘对你的心意,不然缘何总是去找你?不过......今日苏小娘子过来,似有病容,儿看不真切,她一直闪躲。”
袁子衿插话:“你不是郎中吗?怎么她生病了,你都不去弄清楚的吗?”
姜南摊手:“她不说,我能怎么办?”
袁子衿道:“那你不是会面诊吗?你拿了她的手来诊脉呀,问她的婢子,不都可以的吗。”
这会子知道着急了,姜南抿抿嘴,苏五娘不找自己诊,一个世家贵女能由着病情发酵吗?自然是去找了其他郎中医官看过了啊,跟姜南争执这些有什么用。
姜南顿了一下,又问道:“郎君对苏小娘子当真没有情谊吗?郎君总要议亲的,这次不是高小娘子,也会是别家的,单这样与苏小娘子僵持着也不是好事。”
袁子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下子心思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