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得了的事。
“超过分!”
“竟然.....”
“太可怕了,作者一定羞耻的要死.....到底是谁......”
我的足迹干脆地偏离的了原来的方向,快步走向前挤入了人群中,眯眼看向了布告栏。
面前宽大的布告栏被十张左右裁剪统一,样式精美的浅亚麻色纸张覆盖住了一角,每一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工整的字迹,而其中的每一道笔画,都在卑微地诉说着某位少女近乎疯狂的爱意。
确实不得了!
我在看清楚的瞬间便一把捂住了双眼,从指缝中将惊呆的目光传递给了宍户,满怀震撼地叫出了声:“怎么……把自己的日记贴出来了?”
他似乎无暇顾及我的胡言乱语,用同我如出一辙的表情,同样震惊地盯着满满当当的布告栏:“哈?部长?”
听到了什么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我愣了愣,一下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几乎处于石化状态的宍户,发出了不满的声音:“阿亮已经是高等部的人了,这家伙居然还是你的部长吗......这个''迹部君''。”
由于整个国中时期都被治疗占用,为了使身处异国的我在那段时间里不与东京的社会脱节,托父亲的福,唯一关照我的宍户一家爽快地担起了同我交流家乡近况的重任——其实就是以朋友的名义,和作为独伙虫的我互通邮件。而“部长”这样突兀的称呼在我们不算频繁的往来邮件中被他提及整整21次。不同于长太郎啦、岳人啦这些听起来就亲和力十足的名字,未知其名的“部长”则是令我萌生出一丝敌意来了。
让国中时期的阿亮心甘情愿剪掉长发,直到现在还能让他心甘情愿喊部长.....这家伙。
迟来的挫败感顿时升腾了起来。
“...快走啦...”我轻轻戳着宍户的手臂,小声嘟嚷道。被郁闷入侵的脑袋里正匀速盘旋着墙上那羞耻的少女心事。我不愿再抬头,飘浮在云霄之上的心情,顷刻间滑入了泥沼。
怎么总是在自讨苦吃啊我这人。
“失礼了,”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我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向身后。
“请问这位同学,无视校纪穿着随意的理由是?”
“哈?我......?”我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四周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一下子减弱了不少,无数道陌生的目光投射到了我这边。这三天极力塑造起来的松快心态在被注视的此刻也荡然无存了。
面前发出质问的女生有着精致却毫无温度的面容,眼镜反光下审讯罪犯似的目光不禁让我脊背发凉。我张了张嘴,反驳的话语尽数吞回了肚子里。
“啊,中野前辈,”宍户在这个时候救星般地发话了,顺带嘲讽地撇了一眼身着半袖t恤的我,“这位是插班生来的,周一刚进入到我们班级,标准服大概还在定制中。”
....怎么替我解围也一副嫌弃的样子啊.....
我暗暗腹诽着,手心里渗出的汗液蹭到了t恤的下摆上。
“周一的话,”那女生推了推眼镜,冷声开口道:“已经是第三天了吧,制服将会在今天交付,”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学院重视学生的自主性,虽不设制服,但还请在在校期间身着标准服,除此之外过于随意衣着也属违纪。以上是风纪部的敬告。”
“实在是不好意思!中野前辈!”我赶忙九十度鞠躬,干脆顺着宍户对她的称呼致歉了。她没再看我,微微欠身后便与两个挂着袖章的学生一同走向布告栏,周遭聚集的人群也像是被威慑到了一般,自发地为她们让出了通道。
“无论是声音还是气质都冰冷得不像话啊....”我直起身子,目送着她高挑的背影,心有余悸地感慨道。
“这一点确实如此,”宍户少见地没有对我的话加以吐槽,一本正经地对我进行着讲解:“风纪委员会长中野和歌子前辈,学生会超级严厉的冷美人!再因为什么被她撞见我可救不了你,会扣风纪分的。”他严肃地冲我比划了一个“太逊了”的手势。
“倒也是....”我垂眼,捏了捏有些旧了的T恤下摆,沮丧地开口,“感觉又被讨厌了,说是敬告其实是警告来着,所以趁现在就去拿衣服还......"
“说什么奇怪的话,那是她们的工作!你这家伙这么久了怎么还和小屁孩一样啊,”宍户打断了我的自言自语,语气像极了恨铁不成钢的家长:“是谁说要和我一起的,先去餐厅,餐厅!”
结果就是被揪着后领拎到学生餐厅来了。风卷残云般地享受完宍户用“这个能吃饱”倾情推荐的定食,我满足地抽出纸巾拭着嘴角。午休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热腾腾的阳光在穿透落地窗后变得愈加晃眼。宍户随意地将餐盘拨向一旁,投向我的目光带了些探寻的意味。
“眼睛如何?控制住了吗?”
“啊,”我闻言,赶忙将视线从落地窗前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