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游走在富人聚集的区域周围,呆呆的注视着那些永远不会属于她的东西。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值得怜悯的事情。
在深秋季节颠沛流离的小孩,被别人家盛放的玫瑰所吸引,于是沉迷于其中——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差不多用这看似合理的缘由将自己说服,迹部便轻飘飘地移开了目光,双手插兜,悠闲地向通往正门的大道踱步而去。
既然这样,随你多看几眼也碍不着什么事。
还没等他走出去几步,重物砸向地面的声音便传入了耳朵,连同着稚嫩的痛呼。
迹部猛地停下步伐,赶忙望向那女孩的方向。刚刚还好端端站立着的家伙,此刻已经在草坪上缩成了一团,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倒、倒下了?
他顿时傻了眼,立刻将肩膀上沉甸甸的网球包甩了下来,一边强压住内心的震惊,一边飞快地向花园里跑去。
什么啊!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是要卑鄙地讹钱来补贴家用吗——
几步就冲到了花园的中央,眼前的女孩仍然抱着头部,不断地□□着,看样子似乎是某种疼痛的突发所引起。迹部皱起眉头,警惕地俯身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同时掏出手机果断地摁下了紧急报警按键。
无论如何,等警察来处理总是最好不过的办法,让他迹部家蒙受不白之冤这样的事,绝无任何可能发生!
然而,手机却没能如料想般地传出接线员的声音。迹部愣了愣,手指翻开滑盖拨弄了一下里面的按键,几个布满裂纹的数字键终于寿终正寝,啪哒啪嗒地掉在了地上,就连滑盖的滚轴在他的摆弄下也呈现出了摇摇欲坠的趋势。
晨练的时候,被亚历克斯那家伙的山地车......
早上倒霉的回忆此时才姗姗来迟,刚刚还慌张的心绪一下子转变成了恼怒,迹部冷笑了一声,将几乎散架的手机丢到旁边,蹲下身擒住了那女孩的手臂摇晃了起来。
“喂!你这人,没事吧?!能听到我说话吗!”
迹部的力道十分谨慎,只是抓住了对方手肘的部分摇晃着。基本没得到什么正向的反馈,倒在地上的女孩依旧雷打不动地抱着头,痛呼倒反而愈演愈烈了。
“在别人家门口倒下是怎么了!?啊嗯?”
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他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同时在脑海中快速地筛选着解决方案——好巧不巧碰上周一,母亲早早地就前往集团召开会议,手机也被碾得粉身碎骨,一直以来都以成为帝王、大统领为目标的人,遇到这种荒谬的事,还是只能两手空空地跑回去求助管家吗!?
何况,这出闹剧的罪魁祸首还是看起来与他同龄的小鬼……
迹部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几次克制着的礼貌问话并没有换来任何回应,他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凑近了面前女孩的耳朵。
“喂!再不回话就报警了!!”
忍无可忍地用加倍的音量大喊出声,迹部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下倒在草坪上的人。
“唔……”
对着耳朵精准施策的怒吼似乎是一剂良药了。在声波的攻击下,女孩很快停止了令人心烦的□□,蜷缩着的身体缓缓地舒展开来,本就灰蒙蒙的衣裙上沾满了碎草叶和泥巴,完全是一副穿过丛林偷渡而来的难民模样。
“别、别……报警什么的……会完蛋……”
虽然还是一副被俘虏的样子——双手抱头的姿态,但迹部总算听清了她嘴巴里喃喃念叨着的几个单词。
“......你,”他的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了。熊熊燃烧着的恼火和不耐,似乎被刚才自己略显失态的怒斥压下去了不少,“......是什么人,在本大爷家门口突然倒下是要如何?”
“诶?!”
笼罩在迹部影子里的女孩,此刻才总算表现出彻底清醒的样子。一脸茫然地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单音节,她如梦初醒般地一撑地面,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对......呜哇!好晕......”
女孩正常的状态转瞬即逝,眼看她摇摇晃晃地又要坠入草坪里,迹部揉了揉眉心,极不情愿地伸出手拽住了对方的肩膀,勉勉强强算是让她站稳了——
怎么......
眼前是一张有些白皙过头了的亚洲人的脸,确实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孩子的模样,只是——
与他对视着的,那瞳孔正诡异地颤栗着,毫无神采,似乎......找不到焦点吗,明明眼前就有人在啊。
等等,怕不是残疾人.....
一时间,无论是质问还是警告都讲不出口了。迹部强势的气场顿时消散了不少,他张了张嘴,怒气都堵到了喉咙里,只得沉默着同对方面面相觑。
“......诶?啊,啊啊!非常抱歉!请、请先不要看!”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