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找多少人来看都一样,还不如把那丫头片子卖给我当试药人,要多少钱咱都好商量!”萧老头好声好气地说道。
“我说老头!你不会治就赶快滚蛋!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会你想走也走不掉!”刘阿大恶狠狠威胁道。
“好好好,那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萧老头心中叫苦不迭,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漏出马脚,让这对兄弟忽然拉下脸下逐客令。
看着老爷子垂头丧气地提着药箱,朝着他招招手,闷闷的喊了一声走吧。萧野心中忐忑不安。
但他不得不起身准备跟着老爷子离开,又不放心的回眸,深深凝了女孩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才走出几步,还没跨出院子大门,他身后传来嘶哑的戏腔,萧野脚步微顿,凄凄惨惨如泣如诉的歌声刺痛耳膜,原本飒爽英姿豪情万丈的穆桂英挂帅,就像丧曲般让人心情沉重。
祖孙二人具是保持沉默,一前一后缓步走出这座奇怪的院子。
直到二人走到拐角僻静处,萧野开口:“这家病人有古怪!”
“萧野,我们一定要救人!”萧老头斩钉截铁,焦急万分说道。
“找到了,我…我终于找到她了!救她,我们一定要救!”萧老头的呼吸有些急促,口中反反复复喃喃道,嗓音都带着激动的颤音。
萧野看着老爷子这幅语无伦次情绪激动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
这些年来,老爷子放下偌大家业,选择四海为家当赤脚郎中,救下的病人有很多,拯救的被拐人员也很多,为何这次会这么激动。
找到了?到底找到什么?老爷子究竟在寻寻觅觅什么?
萧野愕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难道那个女孩是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或者孙女?
原来老爷子不在家里享清福,从南洋回来就开始马不停蹄到处漂泊行医,是为了找人。
也许如果这次遇不到,他笃定老头子在余生都会一直契而不舍找下去。
现在不是盘问深究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女孩决绝和倔强的眼神。他必须赶快把女孩救出魔窟。
“他们不相信我,刚才我也许某个举动有破绽,他们说要再去请人来看,到时候就露馅了。”萧老头着急道。
“哦豁!我这蠢材,真是关心则乱!他们明面上说小丫头是孙女,我怎么会蠢到花钱买人家孙女!难怪他们会变脸!”萧老头被自己的愚蠢气的捶胸顿足。
忽然想起什么,他掏出兜里的诺基亚手机,但一点都没有信号,3G网络在国内还没完全普及,县城里都没什么信号,更何况在这穷乡僻壤!
“我们必须尽快救人!她存了很多苹果籽…”萧野的语气顿了顿,又道:“已经剥皮,剂量足够致死好几回!”
砰的一声,药箱子掉落在地。
萧老头急的直跳脚,痛心疾首焦急道,“哎呀,这小丫头,刚烈的性子和她奶奶一个样,这该怎么办!!”
祖孙二人边走边商量对策,最后决定二人其中一个人留在附近观察,另外一个人到镇上去报J。
此时已是暮霭沉沉,天光西坠。
来的时候有刘家兄弟雇来的拖拉机送他们。回去的路,只能自己想办法。
到县里最近的路程也要三个多小时。萧野担心老爷子毛毛躁躁会吃亏,坚决不同意老爷子留守在村里接应。
要知道自家老爷子虽然七十几好几,但还像个老顽童医似的,还会拿着鞭炮去炸旱厕,他已经替老头子善后很多次。铲屎都铲出经验来了。
而且就算真的动起手来,老爷子老胳膊老腿也打不过人家。
他年纪轻,好歹还是跆拳道黑带,至少还有还手之力。
好说歹说,才劝动老爷子一步三回头的去镇上搬救兵。
萧野则躲在村口城隍庙的神像后,等天彻底暗下来再做打算。
偏远山区的村子静谧安详,村里几乎都是留守老人和孩子居多。晚上十点后,只剩下零星几盏灯火还亮着。
估摸着老爷子这会也快到了,萧野准备先去看看那个女孩。提前为解救她们做准备。
刘家兄弟的屋子在村尾,踏着熹微月色,他来到院子外的墙角。
垒起几块石头踮起脚尖,隔着昏黄明灭的烛火,萧野忽然听见奇怪的声音。
仔细一看,隐隐约约看到两道交叠缠绵的身影起起伏伏。男人兴奋的粗喘声和女人娇媚的低吟钻进耳中。
他的脸颊顿时羞得通红,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忽然一道嘶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涤荡了此前不堪入耳的声音。
猪圈里的动静没有一刻停下,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彻底安静下来。
隔着狭小砖缝,他看到刘家兄弟像喂猪一样给猪圈里的人喂食。
亲眼看见刘家兄弟在明亮的里屋贪婪的数钱,萧野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