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聚(1 / 3)

好好的一顿早饭,叫谢添一句话搅合的稀碎。柳忱捂着嘴咳得厉害,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谢添脸上沾了两粒米,见柳忱面前的粥碗也翻了,忙手忙脚乱的去扶。月雪听见动静也进屋来服侍柳忱,见她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忙不迭拍背安慰:“娘子您慢着点吃,不够了厨房还有呢。”

柳忱起身到外间净手洁面,将自己收拾干净了,这才又重新回到了里屋。这回却是连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将碗筷推到一边,跟做贼似的,有些心虚的望着谢添:“他们两个……经常那样吗?”

“你是说亲……”

柳忱连忙抬手制止了谢添,捂着脸说道:“别说的那么详细,你就告诉我以后该怎么做就好了。”毕竟像今天早上那样的场景,她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了。

叫柳忱这么一不好意思,谢添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往后只要父亲在家的时候,你切记的离着母亲远点就好了。”

“好。”柳忱一副受教了的模样,乖巧的点头应道。

谢添怕她多想,忍不住又补充道:“我父亲和母亲的感情是极好的,可是因为他和大哥常年驻守边关,每年能回家的次数实在有限,所以他难免会对母亲依赖些。”依照朝廷的礼制,驻守边关的将领除非朝廷召回,一般都是三年才能回京述职一次。赤西侯仗着与皇帝关系好,死皮赖脸的好一番请求,朝廷方特批他每年可回京一次。但是因为长子谢真也在边关,所以基本每次回家的名额都落在谢真头上,这次若不是皇帝身体不好,他怕是还不能回京。

实则掐指数来,谢天振已经整整四年没回过家了。谢家的人一生只娶一个妻子,谢天振又是个疼媳妇的,故而每次回家都会黏着自己的夫人。谢添儿时不懂事,曾因为抢夺母亲与谢天振闹过一场,算起来,那也算是父子俩不合的一个开端了。

虽然谢添未曾细言,柳忱也能体会到他们过得是多么不容易,心中有些酸涩,忙摆手说道:“我懂得,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有点太突然了。”她从小就生活在道观里,身边的人都习惯独来独往,并不涉及这些红尘俗世。而在柳府的时候,小江氏与柳清人在人前向来也是相敬如宾,并无半分亲昵的举止。故而在柳忱的印象里,所谓夫妻,不过是可以住在一个屋子里,可以并坐吃饭的伙伴罢了,再深一些的联系,她实在是未曾想过。

谢添点头应道:“你才初到府里,多习惯习惯就好了,其实也没什么的,比起别人家,他们俩的感情更要亲密一些,也仅此而已。”

有了早上的这记教训在先,柳忱倒是学乖了,吃过早饭就闷在房间里看昨日宾客的礼单,说什么也不肯出院去。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谢夫人身边的婢女来清馨苑传话,说夫人今日身体不适,让谢添和柳忱不必过去拜见了。如此一来,柳忱就更不愿意出去了。

约莫到了晌午的时候,宁五郎又来了谢府,下人也不敢去青云阁打扰,只好引着他到了清馨苑。恰逢此时谢添有事不在,便将消息禀报了柳忱。柳忱放下手里的账单,吩咐道:“先将宁公子请到书房去。”

宁五郎教养很好,是个极乖巧的性子,柳忱到的时候,他正规规矩矩坐在塌上喝茶,看见柳忱进门,有些尴尬的说道:“今日冒然来访,实在是打扰你们了。”

柳忱坐在宁五郎对面,落落大方的说道:“无妨的,公子还像以前一样自在些就好,不必这么拘谨。”宁五郎此前就见过柳忱一次,知道她是个极容易相处的性子,慢慢的也就放松下来,将一封信放到柳忱面前,说道:“家父有一封信托我送给谢伯伯,不知他眼下可在府中? ”

柳忱点头说道:“公公确实在府中,宁公子这封信可送的着急?若是不急,吃过午饭后我再派人送去可行?”

宁五郎说道:“目下我父亲正在宫里,只说让把信件送到谢伯伯手中,并未交代别的,我想,应该是不着急的吧。”

“那便好。”眼见着已经快到晌午用饭的时候,柳忱刚打算开口挽留宁五郎一起用餐,抬头便看见谢添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拎着一只竹筐,看见宁五郎便笑着说道:“你来的倒是凑巧,这刚从河里抓上来的鳌虾,这回可有口福了。”

宁五郎有些顾虑的看了柳忱一眼,摇头说道:“家中还有事,我就不留下打扰了。什么时候得了空,咱们再聚吧。”说着话他便起身要走,谢添伸手拦住人,抿唇笑道:“正巧着我们两个也很无聊,就留下一道吃饭吧。”宁五郎被强行摁在座位上,实在也走不得,有些无奈的对谢添说道:“你这么做,可真不像是个已经成了婚的。不都说新婚燕尔值千金么,哪里有新婚第一日就留外人做客的道理。”

谢添与柳忱对视一眼,皆是笑开了。谢添毫不遮掩的说道:“那倒是叫你说对了,本来我们两个就没有成婚。”

宁五郎大惑不解:“这倒是将我说糊涂了。”

“我们……”谢添刚想开口解释,但见落雁又走了进来,小婢女站在门口请示道:“公子,蒋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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