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高壮的,都能找到旁的破绽应对克制。所以江湖上才有四两拨千斤、以小胜大、以弱胜强之说。何况那种醉汉,哪里算得强、大、千斤?
她从褡裢里翻出了几团皱纸,擦脸都嫌褶子硬。
小丫头抽噎抬眼:“他那么壮,他男的……”
帮主闻言挑眉,又漫不经心抬起弩,在周围人“快让快让”的哄响里,又射出一箭,正中那被人群拽去巡理司的家伙,这回是贴着头皮射的后脑,箭碎发冠又穿飞出去,咄一声钉在街边楼墙上。
“女人和男人的差异,不是体力,”她抬抬下巴,向小丫鬟懒懒一瞥,“是慈悲心。”
*
“呐。”她将手里的纸团递给目瞪口呆的小丫鬟,指了指周围看热闹看得吓坏小姑娘的一群男女老少,“不认字问他们。”
回头一看苏云卿也目瞪口呆目光震动,帮主将多余纸团塞回褡裢。
“那是什么?”
云卿公子将袖间犹豫抽出的手绢又塞回去。
“那是什么?”
帮主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苏公子将手绢又取出,不好意思笑道:“我以为你要寻帕子给她擦脸。”
但是绢帕这种东西,京里世家都有些别的讲究,他怕贸贸然递给小姑娘唐突了。帮主长哦了一声,笑道:“你却好心,她怎会没帕子,姑娘家出门备着多少帕子准备扔人——说来这小丫头似乎不是本地人,说不定真没有那许多手绢。”她又疑惑道,“怎么没有人扔给你帕子?”连她今日也不曾收一条。
“什么?”苏云卿也疑惑。
帮主摆摆手,表示不重要,跳过此节。
她却不知道,她这地头虽近十年生出了许多香帕挑郎的新风俗,但苏云卿跟在她身边,长得又好,比往年跟来帮主身边的那些年轻男女都好,比那总跟着帮主来的扬眉小哥还端庄出众,看着性子俊逸幽雅,众人虽然摸不透二人关系,但纷纷忘了扔帕。若是只一人来,那就是不同场景了。这二人真是为彼此挡了多少粉红帕子。
帮主牵马出人群,挥手告别围观众人。侧身回答苏云卿的问题:“我那纸团是张印画。”
“上面写的是:在店里每十日帮佣一日,可免费学拳脚功夫、身法心法。附言:不限女子。”身后热心众人笑向小丫鬟解说纸上内容。
“心法?”苏云卿转头疑问。听闻武林帮派都将武功的内门心法作为机密,就算开门收徒,对外也只教授些外门拳脚功夫,何况这样民间开店,人人可学。
帮主停下马,爬回鞍上:“尽收恻隐之心,而敢见血的心法,如何不是心法呢。”
慈悲心、杀心 、不失本心,这便是第一流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