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竟然也从袖里抽出一页黄纸,在文骋面前抖了抖,还没等他看清就收了起来。
虞怜垂下眼,秦王,文家,麒麟卫,北境,这局势已经够乱了,现在怎么大理寺也来横插一杠?
不过自己现在需要的就是乱,正好趁此机会浑水摸鱼,总比麒麟卫一手遮天的好。
此时正好双方沉默,虞怜对裴延又行一礼,见裴延冷冽的目光扫了过来,立刻抓住机会道:“裴大人,实在是我不好,上街游玩时不小心撞到三郎执行公务,惊慌之中被这两个北境贼人抓做人质,带到此处。三郎和楼下的麒麟卫,都是追踪我们而来。”
“抓做人质?”裴延看了看她身上的血迹,倒也新鲜逼真,信了几分,“既然娘子已经脱险,为什么文郎君不抓了北境贼人立刻回天牢?”
文骋立刻道:“这两个北境贼人身负绝顶武功,善用毒,实在不好对付,还请驸马与我一同抓拿。”
裴延虽然性格暴躁,却粗中有细,立刻问道:“好说。只是逮住人之后是往大理寺送,还是往天牢送?”
文骋和裴延正在你来我往地争执,虞怜忽然抬起头,向银玄和银素递了个眼色,又飞快地低头。
银玄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只见虞怜的指尖从衣袖中垂下,做了个不易察觉的手势。那意思简单利落,叫他不要犹豫,赶紧动手。
银玄和银素一对视,甚至不消多说一个字,银素猛地起身,如同猛虎一般向文骋扑去!
此刻文骋毫无防备,后心正正对着银素,裴延听到风声心知不好,可是一道雪亮的银光闪过他的眼睫,已经太晚了——
一道血弧高高飞起,文骋错愕地回头,鲜红的血液正好泼在他的侧颊上。
虞怜挡在他身前,银素的匕首深深没入她的胸口,只剩下刀柄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