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阎罗。”
虞怜笑了:“说起来这个,我还得多谢你呢,若不是你把我送到文郎君身边,我又哪来的机会搜集扳倒文家的关键证据?”
“够了。”始终沉默的文骋终于开口,目光冷得国师都暗自惊奇,“国师,我的人我要带走了,血灵一事我自会查问清楚,再写信相告的。”
国师看了看周围形势,知道强留不住,只好笑容可掬地补充一刀:“慢走不送,祝两位琴瑟在御,百年好合了。”
文骋缓缓伸手,虞怜感到一股巨力钳住了自己的手腕,力气大到如玉般的肌肤立刻泛红。她没有挣扎,任由文骋拉着自己纵身一跃,离开了血气弥漫的无极观。
文骋纵马驰骋,此时天色已晚,路上行人纷纷,他却如入无人之境般疯狂抽着马匹。虞怜担心他这副不要命的模样会殃及无辜,也知道此人正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暴怒,思忖片刻后还是闭上眼,右手掌心泛出一道银色的光芒——
“别对我用那个。”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虞怜大为震惊,之前她对文骋用过血灵,他分明没有丝毫察觉,怎么这一次就被他发现了呢?慌忙之下她收回凤凰神力,却因为内力冲击呕出一口鲜血,文骋终于放慢了速度,掰过她的下巴皱眉道:“蠢货,蓝田醉频繁发作,还敢随便用你的妖术,就不怕被反噬了毒发身亡吗?”
虞怜捂着嘴咳了许久,终于呼出一口气,只觉得整个喉咙都是铁锈味:“……大人不杀我?”
文骋冷笑:“将死之人,何必脏我的手?”
“……”虞怜垂下眸子,“等你看过那个卷轴之后,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文骋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锤:“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谁?”
虞怜却一言不发,文骋知道她是不会再回答自己了。两人在一处小院前停下,此地是文骋的私宅,平时很少来住,只有偶尔执行秘密任务时来此地落脚。
文家没有一个人知道小院的存在。
文骋翻身下马,虞怜失去支撑后仰面倒下,被他一把接住抱入院中。他的担忧成真了,刚才血灵的反噬让她平复片刻的经脉再一次受创,文骋以自身内力注入才勉强平息。
虞怜呼吸平缓了,他坐在她身边,双手颤抖着打开了那卷轴。
“十三年前,沈家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