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傍晚的最后一缕夕阳落山时,沈迦澜提了个纸袋子姗姗来迟,钟意她们这群人最近一个心思就知道在那些奢侈品上,许楠最近忙着练舞,相中的包包也拜托钟意采购了。
这不,沈迦澜成了跑腿的那个。
他知道许楠每天练舞都要练到很晚,所以这次沈迦澜故意磨蹭了很久才来,他敲了门等许楠允许他才进来。
许楠见了他来,自然很高兴,她拿把杆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笑道:“和你发消息也不怎么理,今天怎么破天荒的想起我了?”
“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好闺蜜。”沈迦澜把袋子放到一旁,瞧见许楠发干的嘴唇和惨淡的脸,他拿了瓶矿泉水拧开蹙眉道:“你也别太辛苦,注意休息。”
“知道啦。”许楠接过水,从柜子拿出个小盒子笑道:“对了,我找瑞士那边的师傅定制了盏月亮小夜灯,和你床头那个一模一样,这次保证比你那个三无产品的质量好。”
“你把那个坏的放哪儿了?”
“扔了呀,都不亮光了,我看放着占位子。”
沈迦澜蹙眉没接:“以后不要乱动我的东西,灯你留着自己用吧。”
出门时,正好碰上开完会的钟女士,钟女士见儿子一脸严肃,便问许楠:“他这是吃火药了?”
许楠强颜欢笑:“是我做错事情了。”
“你?合着刚才是冲你发脾气了。”钟女士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肩安抚道:“他就那臭脾气,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不说这个了,刚才我录了舞蹈视频,您能帮我看看么?”
钟女士在旁边指导,又练了半个小时,许楠有点儿体力不支,转过身去不断抚着胸口。
钟女士惋惜道:“以你现在的水平,已经不用这么拼命了,你妈妈那边我是替你瞒着,可你现在虽然好了,但医生叮嘱过不能劳累,要搞不好...”
搞不好会复发。
许楠笑笑:“放心啦,我有分寸。”
钟女士叹息道:“你就是太懂事,我要有你这么个女儿能省上不少心,不像我生的那两个,没一个听话的,尤其是你迦澜哥哥,什么都要和我对着干,诶?喃喃,这几年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许楠垂眸:“有吧,可他不喜欢我,只把我当妹妹或者当个病人看。”
钟女士早就知道许楠的心思,这么问不过引出话题:“以后我和沈叔叔让你迦澜哥哥去许家提亲好不好?”
许楠扯了扯唇笑道:“不知道,以后的事随缘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
何挽江从火锅店打工回来已经很晚了,在小区楼下就看见自家灯火通明,要不是进门闻见饭菜飘香的味道,她差点以为家里进贼了。
“小挽放学了?”
何挽江把单肩包放下:“放暑假了,我去找了点活儿干。”
何父把抽完的烟摁在桌子上道:“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来尝尝有没有你妈做的好吃。”
何挽江盛了米饭,夹了块儿鸡翅:“味道不错。”
“听说你妈上次来看你了?”
“嗯。”
“她和你说什么了。”
何挽江顿住:“什么也没说,就带我去看了场音乐会。”
何父道:“这娘们儿的日子倒是舒服了,音乐会都看上了...她真没给你什么?”
“没有。”
“那这什么?谁给你的信用卡?别告诉我你捡的。”
何挽江抢过卡,她很清楚这十万块钱不能落到何父手里,不然不出两天就得赌个精光:“你管不着!”
何父见信用卡从指尖溜走,他急得不管前面有汤就往前倾,汤盆撞落撒了一地:“小挽,你听话,把钱给我。”
“拿给你去赌博么,这里面的钱我不会给你的!”
何父咬咬牙就上来抢,中年男人手劲儿大,何挽江一个没站稳就被何父推倒在地,茶几上的水壶也顺势被撞到。
何父把卡往身上擦了擦:“早给我不就没那么多事么,密码是什么。”
何挽江不说话。
“最后再问你一遍,密码是什么?”
声音冷冰冰的,何挽江跌坐在地上还是一言不发。
“翅膀硬了是吧?”何父抓起地上的不锈钢水壶就往何挽江身上砸去。
夏天的缘故,何挽江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短袖,露出的手臂瞬间晴了一块儿。她有点儿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记忆里的父亲是个懦弱老实的男人,以前再怎么过分,也不会动手打人。
“我不知道,妈妈没告诉我。”何万江抱着脑袋不敢看何父。
披散的长发被人揪在手里感到头皮生疼,她的脑袋顺势仰起和父亲对视:“要打我?”
“你就可怜可怜我,把密码告诉我,我那边儿输了是真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