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的说完,步子一跃,搂着他好兄弟走了。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走到夏梅桌前:“哈喽呀,老陈让我带你去宿舍。”
夏梅急忙起身:“啊,好,谢谢。”
女生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往门口走,一路上说了挺多话,大多是女孩在说,夏梅在听,她总想热情的回应她,可老接不上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场面总在发生。
就像一个哑巴,拼命想说,却怎么发不出声音。就像在一片沼泽,拼命想走,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她的性格好像跟潘素梅一样,怪不得经历也一样。夏梅暗暗想着。
身旁的女生看了眼手机。
一路带她到宿舍门口,伸手准备帮她拎行李箱,夏梅急忙抢过,很有眼力见,用力扯出大大的笑容:“我来就行,你还没吃饭吧,你先去吃饭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好吧。”女生笑笑,“对了,被子行李什么的在宿管阿姨那里领就行了。”
没等夏梅说话,女生边跑走边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多笑笑吧!不要太愁眉苦脸了!不开心可以跟我说。”
夏梅唇角僵在脸上,目光停在女孩跑走的方向。
她住三楼,不算高,宿舍八人一间,夏梅那间没住满,加她一共住了三个,这会她们都还没回来。
疲倦感一涌而上,夏梅挑了张靠里面的床位,迅速铺好行李,洗了把脸躺在床上,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烦躁不安,又有些放松。
往日的记忆一涌心头,夏梅不觉皱了邹眉。
迷迷糊糊间困意遮了意识,半梦半醒的感觉很不好。
她好像做了个梦,她梦见树林里有只老虎,双眼发红地追着她跑,她拼命地向前跑,掉进了一个大笼子,笼子外站满了人。天很黑,夜很凉,她望见了许多别中的人,乔本娜也在,看着她笑,看着她被老虎吓到后窘迫的样子。
夏梅只睡了二十分钟。
下午两点半上课,还有一个小时,她又洗了把脸,换上刚领的校服,背着书包出门了。
校园里安静无比,大多学生都出去吃饭睡午觉了,只有篮球场上传来三三两两的笑声。
夏梅快速穿过球场,回到教室。
她原先坐的座位空了,应该说那排都空了,往后望去,突出的最后一排变成了三人桌,中间那桌有人趴在那睡觉。夏梅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该往那坐。
那人突然就动了,晃悠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是早上那个时尚又痞气的男青年。
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穿着卫衣外套,外套的帽子也扣在头上。
随后他敲敲他左边那张桌子,睡眼惺忪:“来这坐。”
夏梅有些犹豫地走过去坐下,把书包放抽屉里,她没带什么书,就带了几张试卷和笔。
旁边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趴下了。
哦,她想起来了,这人还是外边光荣榜上那个!百事通的同桌小阑阑。
夏梅没事可做,本来想着提前来教室放放空,适应下新环境,现在旁边多了个人,她干脆也趴下睡着。
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人。
夏梅是被班里的说话声吵醒的,以前她睡眠算重的,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这两年会睡不着,睡眠浅了不少,可能因为那些破事。
她揉揉眼睛,看了下表,还有十分钟上课,班里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但也都还趴着继续睡。
她旁边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人影都没了。
上课铃突然响彻教室,把睡着的人吓了一大跳。
那青年同志刚好从后门回来了,比老师先一步坐下。
第一节物理,陈欧的课。他一眼就看见了他们这突兀的三人组合,开口问道:
“你们三干嘛呢,你们自己不觉得自己很突出吗?前面空这么大地干什么?啊?周星阑,你不会自己搬张桌子往后坐啊,非挤一块,你今早迟到的事还没找你呢!”
被点名的周星阑站起来,还是有点没睡醒的样子,说话很懒散:“我一个人坐害怕。”
看他这一米八几大个也不像会害怕的样子。
夏梅默默看了他一眼。
前桌陈望秋不忘调侃一句:“我说大哥,你装也不装的像点。”
周星阑没理他。
班里叽叽喳喳的闹,陈欧拍拍桌子:“行了行了,刘安通,你不是一直说想来讲台边上坐吗,给你个机会,来吧,搬着桌子上来吧。”
刘安通急忙摆摆手:“别啊,我以前开玩笑的,三个人坐不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好,麻溜点上来,别影响其他人上课,周星阑夏梅,你俩下课搬回来,前面空一排好看吗?还有你校服呢?上课别戴帽子!”
陈欧拿起卷子来晃了晃:“其他同学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