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发的卷子来,我们讲卷子,我就不挨个检查了,我相信你们应该都做了。”
刘安通搬着桌子上去了。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夏梅,做了个口型:加!微!信!聊!
夏梅没看懂。不过确实有些可惜他俩分开了。
夏梅遗憾着,手肘支着桌子撑着头看向她新同桌,论冷脸,他俩有的一拼。
不过她只是脸臭,她同桌应该是真冷。
新同桌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转过头跟她对视。
今天的第三次。
周星阑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想和我坐?”
“啊?”夏梅没反应过来。
周星阑没继续说,也不再看她。
而是拍了拍前面人的背:“陈望秋,拿张卷子来看,我没带。”
陈望秋甩了张卷子给他,不禁一笑:“哟,大学霸还听课呢。”
周星阑没说话,拿了卷子放两张桌子中间,右手放桌上杵着头,眼睛盯着卷子看,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夏梅也凑上前看,这卷子比她以前学校出的难,但也还是那些知识点,就是问法高级。
可能因为刚收假的缘故,班里死气沉沉的,没几个回答陈欧的问题,惹的陈欧声音大了不少。
“啧,八个错七个,可以啊陈望秋,今天建议别出门,小心掉坑里。”周星阑还是那姿势,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被陈望秋听见。
“我说,哥,这有啥,我全错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我不照样好好的?”
周星阑又没接话,把卷子全部挪到夏梅桌上,从桌箱里拿了本现代汉语词典出来看。
这人还真是……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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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夏梅跟着陈欧一起出教室门:“老师,我想要张卷子,还有之前给大家发过的资料。”
夏梅跟着他走进办公室,陈欧左翻翻右翻翻,就找到一张物理卷子,他扶扶眼镜:“嗯……我这就只有这一张了,其他科你去找科任老师找找看有没有,没有的话你先跟同桌看着,后面也会发新资料的,课本什么的,你就用以前的就行。”
夏梅点点头,道了谢就出了办公室。
回到教室,夏梅发现他们的座位已经搬回来了。
第二节体育课,跑了两圈步老师就叫自由活动了,夏梅看着机会去跟体育老师请了假,去要点资料。
其他课也没上过,也不知道其他老师长什么样,陈欧说了哪位老师办公室在哪在哪,也绕忘了。
其他班在上课又不好老来回走动,夏梅也烦了,干脆在楼梯口坐着。
天气炎热,夏梅穿着校服短袖,外面还套着外套,她捞起袖子,已经结痂了,这些疤痕显眼,大大小小的,一条一条的,配着一些浅浅的淤青,像横尸遍荒野。
有些惨不忍睹。
“你挺时尚啊。”
突兀地声音惹的夏梅心里一跳。
是她那同桌。
周星阑抱着球从楼上下来,手杵着膝盖弯腰看着夏梅手臂上的疤痕。
他还是戴着那顶黑色的鸭舌帽,帽子压的额前碎发有点戳眼睛。
夏梅不紧不慢的拉下袖子,抬眼看着他:“是挺时尚的,今年潮流款,我赶时代。”
他“啊”了一声起身。
“你们俩干嘛呢?”迎面来了个中年男人,他们德育处张主任张兴德。
夏梅急忙起身。
周星阑扯出一个标准的笑:“张主任好,是这样,她是我们班新转过来的,这不是有些不适应嘛,我安慰安慰她。”
张主任闻言,走到夏梅旁边,笑的温和,估计这两天的笑都赞这了:“是这样啊,我跟你说同学,我们学校的老师同学都和蔼的很,不要害怕,不懂就多问!”
夏梅只顾点头。
“诶,你干嘛去?”张主任叫住抱着球往外走的周星阑,“我知道你,周星阑,对吧,拿着600多分翘课迟到的是你吧,上次顶着第一名上课玩手机的也是你吧,天天听你们班主任念叨,今天算是正面相见了。”
周星阑停下:“我啊,我不是市三好学生吗,从不翘课,主任您记错了吧。”接着扬了扬手上的球,“一起打球啊!老师。”
瞎说有一套。明明早上才迟到。
夏梅挪过视线,看着张主任转过头冲她笑:
“那正好,带她一起去,熟悉熟悉同学,放松放松心情。”
夏梅不禁一愣,刚想说话,被张主任推过去:“去吧去吧,好好玩。”
篮球场上。
几个等蔫了的人坐在地上,手里玩着被陈望秋打爆了的篮球。
陈望秋拍拍屁股站起来,往入口看去:“不是吧,周星阑拿个球怎么那么久,半路被哪家小姑娘截胡了。”
“你还说,要不是你手废,能耽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