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修养确实也不差。
他挑出几份课业,摆在孟老太爷跟前。
“只是这几张的字,看起来太过稚嫩,想来孩子还小,孟公不要操之过急才好。”
孟钰秋爪子扒拉了一张过来,瞧了瞧上面的字,又看了断尘大师一眼。
忽然觉得人家说得很委婉了,这不能说是稚嫩,这就是张墨水团糊糊,能看得清楚写了什么实属不易。
谁家孩子这么早就出来讨生活啊。
孟老太爷幽幽叹了口气,“老夫也没几十年了,怎么能不着急啊。”
孟氏再这样衰落下去,族中没有优秀的子弟支撑,恐怕百年氏族很快就会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到那时,他又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孟氏先祖。
“听说断尘最近在收徒,贤侄也说这堆课业里有几份可用的,不知可否代老夫教导一二。”
孟老太爷能看得出来,在孟氏的孩子里,断尘没有中意的,但他还是想试试看,万一断尘就收了一个孟家子弟做徒弟呢。
想当年,断尘可是大夏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三元及第,前途非凡,若不是因为那件变故……
念及此,孟老太爷又是悲痛万分的看向孟则佩。
同样的年纪,交情甚笃,怎么他儿子就没有半点科举为官之才?
孟则佩:……
断尘重新将珠串带好,捻了一珠,谢绝了孟老太爷的要求。
“孟公族中弟子都不差,只是,与断尘无缘。”
话落,他双手合手,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事实上,是这些孩子还差些火候,断尘并不想教笨孩子,出于私心,他也不想收孟家的孩子。
只是。
抬头间,视线对上孟钰秋的小脸,触及那孩子眼下的一颗红痣,断尘微不可查的颤动了几分。
多年前雨夜的记忆如浪潮翻涌上来,哀哭、冷寂、血色模糊了断尘的双眼。
透过孟钰秋,他仿佛又看到了,他生下来就没了气息的女儿。
她眼下也有一颗红痣。
“断尘?”孟老太爷见他一直盯着钰哥儿看,联想到了一年前那个梦,梦里,他家钰哥儿竟是文曲星君下凡。
说不定断尘能收下钰哥儿呢?
年轻的状元和文曲星君投胎的钰哥儿,说不准有缘分。
抱着这个荒唐的想法,孟老太爷出言试探,“贤侄觉得钰哥儿如何?”
“爹!钰哥儿还小呢,拜什么师?”
看热闹的孟二爷猛然站起来,明晃晃表达着自己的不同意。
都要让钰哥儿去拜断尘为师了,断尘是什么学识?这拜师后,孟老太爷铁定让钰哥儿去科举。
“孩子当然要从小教起,你这个当爹的不管,我这个做祖父的还能放任不管吗?”
自从那个文曲星梦后,孟老太爷便对孟钰秋愈发重视,时不时将人接到松鹤堂,就是为了趁早培养钰哥儿。
孟二爷还要挣扎。
见这父子俩又要吵起来,断尘不免想起了,以前去孟则佩家里做客的尴尬。
“佩之和孟公先别急,不若看看这孩子愿不愿意——”
孟家于他有恩,他又要在淮安长居。
一来一去,即使今天不收徒,以孟老太爷对族中弟子的期许,往后也会找机会让他收徒。
正巧孟钰秋是好友之子,佩之对孩子也没什么太高的期待,收下这孩子后,记个挂名就好。
但却忘了这孩子还小,做不了决定。
“那肯定不愿意!”
“那当然愿意!”
父子俩同时回答,谁也不让谁。
谁会喜欢读书?
孟二爷看了在场的人,莫名泄气,好吧,他的好友和他爹都喜欢。
孟老太爷却没工夫管这个逆子,抱起孟钰秋,脸上扯了个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怕。
“钰哥儿,祖父把那株红珊瑚给你好不好,可要跟着断尘大师读书?”
只要钰哥儿看断尘一眼,那他就当钰哥儿愿意了。
孟老太爷很是□□强硬的想着。
那株红珊瑚孟钰秋很是喜欢,一来这书房就喜欢盯着看,无他,这件珊瑚太漂亮了,通体透红,不含杂质,身躯如玉。
并且很值钱,千金难求。
小人儿手指着红珊瑚的方向,奶声奶气的。
“要。”
孟钰秋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这件红珊瑚摆件放进去,大概会是里面的镇库之宝。
不枉她每次来都要看一眼。
“钰哥儿会说话了?”
孟老太爷第一反应是惊讶,拜师什么的都先丢在一边,托起孟钰秋和他平视。
“钰哥儿会叫祖父吗?叫一声祖父听听,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