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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我失了理智，不顾手上还连着燕南飞，提剑冲她刺去。
修濡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基本上没什么披露，当年知晓真相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那批大凉的兵也被我杀得差不多了。我不知道她查到了什么，但是想到她接下来的话接近我那段最不堪的回忆，我就想，杀了她。
我动了杀心。
徐文月动也未动，她周身的府兵却一拥而上，挡住了我。
周围的府兵显然训练有序，虽比起我与兄长训的亲兵逊色不少，却已经可以勉强挡住我和燕南飞了。
燕南飞想来不知道我为何会有如此反应，但他明显对徐文月的设局不满，也没有挣脱那红绸，在我身侧提剑格挡，想要与我杀出一条路。
徐文月的声音里带着不满，「燕太师，若我未记错，你与楚陌苓之间可是有着深仇大恨，怎的还帮她打我呀？」
「与你何干。」燕南飞神色淡淡，气息也未乱。
「这话就不对了，燕太师。」徐文月看准时机将飞镖抛向我，另外从袖间甩出几枚暗器，直逼我的面门，「我喊你和楚陌苓一起来此处，就是为了杀了她向你表忠心啊！」
我有些狼狈的躲闪着，被逼的节节后退，「你到底是谁的人？」
徐文月挑眉，「殿帅跟踪我这么久，竟连这点也看不出来吗？」她嗤笑一声，「罢了，反正你看见的也只是我想让你看见的，你死到临头，我便不同你解释了。」
她一甩袖，数枚毒针刺向我。燕南飞脱下斗篷借力一甩为我挡住不少，我躲闪途中不慎踩到了落石，向后面的悬崖摔去。
「！」
运轻功已然来不及了。我闭了闭眼睛，有些惶恐的感受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坠落，却无意间瞥见燕南飞骤缩的瞳孔。
我的身体在半空中被那根红绸拉住，红绸另一端那手臂向上用力一扯，却没有把我拽上去，只是拉住了我向下坠落的身体。
我抬头看到了那张绝美却冰冷的脸，那双黑眸里夹着复杂的感情，却如朝阳一般炙热。
燕南飞用红绸拉住了我。
他的额头上很快渗出冷汗，脸色苍白。我知道，因为我打伤了他的左臂。显然，他的左臂此刻又脱臼了。他半个身体悬在崖边，左手显然脱力，右手死死拽着那根红绸。
一滴冷汗从他的下颚滑落，滴在我的手上。我张了张口，许是因为我不愿意欠他什么和他留下瓜葛，我心中的人道主义占了上风。「燕南飞，放手，不然你的胳膊要废了！」
燕南飞不理会，眼神却愈发坚毅。
徐文月悠悠踱步到崖边，轻笑一声，「看来传言不大可信啊。」她眸中带着些玩味，「燕太师与殿帅似乎并非像传闻中那般水火不容啊。可惜了，楚陌苓对朝廷忠心耿耿，与我而言，是大隐患。」
燕南飞不理会她，死死拽着那根红绸，一点点的往上拽。他一只手难免吃力，却不松手，盯着我的眼睛里有些猩红，还不忘叮嘱我，「抓紧，别松手。」
我眼眶微红，瞧见徐文月一只脚踩在燕南飞的后背上，失了分寸，「你别碰他！」
徐文月嗤笑一声，「我不会动他，你还是关心自己比较好。」
她指尖微动，一枚飞镖从她手中飞出，斩断了那根绷紧的红绸。
我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看到了燕南飞骤然放大的瞳孔，下落过程的耳畔风声中夹杂着他的嘶吼，
「不！」
那道声音在崖间回荡，我失神了一瞬。
随后失重感骤然袭来，我脑中走马观花般播放此前的生平，一股浓烈的不甘从心底升起，愈演愈烈。
我不服气。
更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