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那福王妃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
这下子,不懂事的倒成了福王妃了。
“你是——”
福王久不在京中,许多人都眼生了。他见袁师禹气度不凡,心想难道这是京中哪家的宗亲不成。
这样一来倒不好发火了。
“在下兴昌候府世子袁师禹。”他又指向谢九珠,“这是我夫人谢氏。”
“方才这位姑娘纵马,险些伤着内人。却不想怎么成了她的错处了。”
什么兴昌侯府,不曾听过。
蒲娘心有不满,正要发作,却被福王拦住。
“原来是大嫂的弟弟,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都是自己人。”
福王不接袁师禹的话,反而寒暄起了东宫的琐事。
袁师禹知道,自己这是被小瞧了。
都说福王是太子一系,可实际上却不是这么回事。
福王他谁都不搭理,可以说是自成一派。
袁师禹耐着性子和他拉扯着,心里却想着太子在北边的安排。
若是一切妥当,东宫和兴昌候府扬眉吐气的那日也就不远了。
但那人怎么会在玉京。
袁师禹想起自己在月人商队里看到的男子,他不该在北地吗?
定要寻个机会找他问个明白,以免误了太子的大业。
说了许久,总算打发走了福王一行人。
“我好像记得以前也有过这么一次似的,当时帷帽也掉了。”
“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袁师禹从路旁的摊子上买下一盏鱼龙灯递给谢九珠,“当时你不是还送给我一盏鱼灯吗?现在,我也送你一盏。”
鱼灯……
谢九珠终于想起来了,她捂着嘴接过灯惊讶的说:“原来是你,你是那个穿藤色衣裳的人。”
原来如此,原来他们之前就见过了。
只是自己全然不记得了。
袁师禹失笑,“原来你竟全忘了。”
“忘倒没有忘,只是那日天黑沉沉的根本瞧不清楚。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呢。”谢九珠有些心虚,当然不可能告诉袁师禹自己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你竟认得出我,你怎么找到我的?”
袁师禹笑笑没有说话,惹得谢九珠拉着他一直央求着问。
原来是这样,从以前就一直是自己呀。
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谢九珠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你告诉我呀。”
“你猜猜看?”
“哎呀,你就告诉我吧!”
二人站在花灯前笑着,全然不知身后那朱红色的阴影将在不久后的七月初六成为燃烧着的庞然大物,届时整个玉京都将陷入一场巨大的灾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