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马的足迹便往下深了一寸,形状也清晰可见。将两道足迹略一对比,便能看出,一边是马钉朝前,一边是马钉朝后,明显指向不同的方向。
“结论就是,她哪边都没走,只是绕了个弯,折回来的时候,又换用左手牵绳,在我们看来都是右边。”华家兄弟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笑容。
华三点点头,“她连我们俩要做什么都料到了,早把行迹除了个一干二净。”
华四接上,“这就好像对我们俩说,哈哈,没想到吧,就你们这点微末功夫。”
“所以不过是个障眼法!”韩载欣气愤地爬上马,却看见佛寺外疾驰而来的一个黑影。
“谁?”在日暮将近的天色之下,谁也分辨不清对方。
“韩大公子?”借着黯淡的天光,韩载欣分辨出,骑着马的来人穿着夷微派的蓝灰色袍子,正是昨天和他一起搜寻思忆中的一个女弟子。
“建端果然没有猜错,你还是对你的青梅竹马放不下心。”夷微派的女弟子霍启白下了马,笑眯眯地环视四周,“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抓住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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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她了。”
二十里外,一栋摇摇欲坠的客栈内,地板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半个身子已经掉到坑里的顾希昭。
顾希昭整张脸憋得通红,她没有料想到这个梦会演变成这样。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料想过另外
一个可能性。
“醒一醒,不要再做梦了!”
伴随着顾希昭的这阵吼声,年久失修的客栈终于瘫倒了。很快,顾希昭感到拉住自己的那双手正从指缝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