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1 / 3)

李钧将目光扫遍树林,才不情愿地低头看向眼前这遍体鳞伤的少年,他满身都是被细绳鞭打的痕迹,尤其是那柔美俊秀的脸,上头全是红肿的鞭痕,让人看了不免暗叫可惜。

“主人,飞廉的错,飞廉,无能。”飞廉低头请罪。

“你看到对方是谁了吧,把那人容貌好好描述一番。”

飞廉笨嘴拙舌地解释了好半天,李钧和迟建端才搞清对方是一个使绳的老人,老人手法诡异,三五下便让凌苕败在他手下,还带跑了八香。

李钧感到一阵头疼,看向一旁的迟建端,“怎么办?放着这呢,还是捡回去。”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管他。但现在放逃了那女子,还弄伤了一个他们的宝贝弟子,承渊派恐怕不会放过我们。”迟建端深深叹了一口气,“还是带他回去上药,再送回承渊派吧。至于那使绳的老人,让启白去查查看。”

“唐华呢,他不是一直跟着吗?”

“他去城门守着了,估计正在气头上,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

迟建端想到唐华的表情,又叹了一口气,他在脑海中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梳理,不免感到心力交瘁,“救人没救成,抓人也没抓成,你们让下毒了,鬼市让放跑了,承渊派也得罪到头了,现在采花贼还叫人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全都没了。”

李钧苦笑,“看来我这人还真是一事无成,建端,任你责罚。”

“我怎么罚你?还是想想怎么收拾这烂摊子吧。”

远处传来霍启白的疾呼,迟建端看到她一脸高兴地跑了过来。

“怎么?这时候了,真羡慕你还能笑开怀……”

霍启白高呼道:“师兄,是师父!师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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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中,迟建端就见到了自己那出门一游就十天未回的师父。

“原来如此,这采花贼我去阆中的路上也听说了,原来是归诀余党。”广恒听完迟建端的梳理,也不多加判断,却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李钧,“李钧,好久不见,你倒是比之前来山上时更精神了些,这几年过得可好?”

李钧冲广恒行礼,神情出奇的严肃,“广恒长老,怀疑承渊派、放跑归诀弟子,这都是李钧一人的误判。我向建端他们求助,却一意孤行,不听任何建议,还肆意烦扰诸位夷微派弟子,甚至陷其于危险之地。李钧一日为无因山中弟子,就一生受广恒长老教诲,还请长老责罚。”

“不是这样的,师父。”

广恒饮了口茶,“这其中诸事诡谲,不是单凭你们一面所知就能判断得了的,何况要责罚你也轮不到我身上。李钧,建端,等会你们随我去见见客人,再一起商量如何应对。”

“客人?”迟建端诧异道,“师父带了客人回来?”

“嗯,你还没见过吧。阆中来的一个老朋友,还有一名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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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建端走在前头,一看眼前穿着貂毛大衣的老人,结合广恒所说的老朋友,心里便已经清楚了七八分。

“建端见过傅掌门。”迟建端行礼,“傅掌门和师父这一路奔波辛苦了,建端这就叫弟子去准备酒菜,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便好。”

“叫啥子掌门啊,早就不是了。”傅延年随意摆摆手,还瞥了一眼广恒,“还准备酒菜,你这弟子真多礼,和你以前简直一模一样。”

广恒嘴角勾起个笑容,“多礼不好么?都非得像你这么直愣愣的?”

“咳咳……多礼多拘,不讲礼法之人才讲真心。”

两人言辞交锋之中,迟建端看了一眼身旁的李钧,暗示他上场。

李钧轻轻咳嗽一声,“李钧见过傅长老,还得向傅长老请罪。”

傅延年从闲谈之中转过头来,看了看他,颇为冷淡地说,“哦,你就是马帮的那小子?”

“是。之前我因怀疑承渊派与采花贼有勾当,而与万佛寺住持商量看守承渊掌门弟子,最后却导致一名无辜女子受害,今日又是看管不当,放跑了那名害人的归诀弟子。这些都是李钧一人所为,广恒长老于我有恩,我却牵连夷微派,还请长老不要怪罪旁人。”

“你的意思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冲着你来?”傅延年低下头,打量眼前不卑不亢的李钧。

“我深知此事所涉甚广,触及锦官一带平安,污及承渊一派清誉,还危及无辜旁人生死。若论这些因果,李钧这小小一条命,死不足惜。”

“你也知道自己担不起?”傅延年继续看着他,语气已经缓和,但下嘴却依然毫不留情,“那你打算如何解决?”

李钧深深吸了口气,“因此,我想借傅长老一臂之力,解除这之间的种种误会。傅长老备受派内派外敬重,由长老来处罚李钧,既能平息派内纷争,又能堵住闲人口舌,何况傅长老一向处事公正,李钧任领责罚,心甘情愿。”

傅延年死死盯住李钧,让一旁的迟建端为他心中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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