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3 / 4)

。”何思忆斩钉截铁道,“就凭他的所作所为,只配入地狱。”

李钧同何思忆一起走出画中,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听过她昨天那一番训话,李钧知道她不是个只知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今天这一番话又让他对这个雪明楼日后的楼主产生了几番敬意,他先是对韩载欣的伤情表示了几分遗憾,回到正题,“何小姐,飞廉说那名被逐出承渊的弟子凌苕那天也出现了?你也看见了他吧?”

何思忆点头,“对,跟他一起的还有那客栈的老板娘。多亏他替我们挡住了那嘉兴老人的攻击,不然我们恐怕还对付不了那神乎其技的绳技。”

“我在渝州城中转了一圈,没探听到他的消息。至于八香和那客栈的老板娘……会同杨绪在一起吗?何小姐,你觉得呢?”

何思忆思索片刻,“李公子,八香的想法我并不清楚。可据我所见,那老板娘却绝不会愿意再让她同杨绪一道。你还记得那日她追着我们出了锦官城吗?她想要帮八香摆脱那些过去,就绝不会再让她被仇恨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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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渝州城中一条小巷的角落暗处,正有一名老人正拨弄着三弦琴,咿咿呀呀地唱着无人听的曲子。他身旁坐着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男子正将手中读到一半的信纸塞进袖口,摘下斗笠,自言自语起来,“哎,我好像一直看错了一件事。我原以为他不是被折断双翼的鸟,就是楚楚可怜的兔子。没想到广惟长老还真是个高手,把身边的人都调教得服服帖帖,还驯化了这么一匹忠心耿耿的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老人收声,转向他,“老朽倒是好奇,你说了什么能让他信服?那小子看上去不是蠢货,不至于相信你的谎话。”

杨绪气定神闲道:“前辈这就有所不知了,撒谎不是要别人信,而是要自己信。何况我真心说的话,如何能说是撒谎呢?”

尚奚看着他一脸轻松自得,半是挖苦半是叹气道:“你倒真像是广恒的弟子。”

杨绪轻佻一笑,“或许吧。在山中这些年,能学到师父的皮毛,倒也不算荒废时光。要是有机会的话,还真想同广惟长老也交交手,可惜他常年不在山中,他那些弟子也没有几个得了他的真传。就是不知假扮多情的无情人,同假扮无情的多情人,哪一个更可笑?”

尚奚听出他这讥讽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感慨,实在懒得与这千面人交心,徐徐切入正题:“你诱导他们去找的那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不愿交心的朋友?我担心,广恒已经先一步找到了她,现在她多半也在局中,你让他们去找她,怕是落了下着。”

杨绪摇摇头,“前辈不必担心,我让他们去找栖真,正是存了这个主意。一来能确认栖真的下落,二来也是替自己做嫁衣裳。现在的顾希昭还不是真正的她,空心的罐子有什么好要的,不如先让这罐子盛满水,到时候打碎了也能听个响。”

“那八香呢,你不打算追回她了?她可算是真有天赋了,不比当年的朱赢差多少,就这么轻易让她离开,太可惜了。”

杨绪微微眯起双眼,轻巧道:“她会回来的。”

尚奚拨动三弦的线头,“哦?你那么肯定唐华不会回来,却觉得她会回来。”

“因为八香还没有找到她真正想做的事,她除了回来,别无他法。”杨绪放心道,他看向巷口处一扇紧闭的门,在那扇门后,有一个被捆住的少年正疲惫地沉睡着,“至于前辈带回来的那个小孩,就这么留着?”

“他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人,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号,鬼目大侠。”

杨绪若有所思,“当年河洛一带有名的游侠,无门无派,神出鬼没,飞檐走壁,被人称为檐上君子,风姿赛过凌霄花,可惜少年英雄,最后仍是英年早逝。原来如此,这凌苕公子被傅延年长老收养,但他实则与这鬼目侠客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前辈留着他,想必自有打算,我便不过问了。”

尚奚心意达成,脸上挂了一丝笑,又看向那扇门,“归藏一直不肯出来,那女娃娃不是什么也不会么,怎么把他弄成这样。”

“我正要找他谈谈,他应该也休息得够了。”杨绪起身,走向那扇门,打开门,走了进去。

杨绪没理睬那打着鼾的少年,径直走向闭着眼睛的归藏。身着黑色袈裟的僧人正合手盘坐,像极了一尊庄严的佛像。

杨绪顺着归藏的脸下移,看向他手中紧握的铃铛,“可惜了,若不是它,我们还真没法确定顾希昭在何处,也没法这么快找到她。现在你把它带回来了,是有了新的发现?”

“撄宁,我找到了,我们渴求的那种「空」,是真实存在的。”

归藏睁开双眼,那布满白雾的双眼此时突然光华流转,五色佛光汇聚一身。

“我本是一缕意识,落地时得了血肉身,做屠夫时用口舌尝了味,无因山中修行以鼻闻了味,在佛寺中敲钟听了声,现在终于得以以眼见色。眼耳鼻舌身意,六识既全,便离第七识不远了。得到了第七识,我便可以握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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