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无求的模样。
明明都站在红尘中,凭什么他好像不染一尘,高他们一等,能站在这世俗之外。
“沈白脸。”有人不怀好意地撞过沈浮白的肩膀。
“太子殿下近日因为福荣王的事情自顾不暇,看在你与我同僚一场的份上,明日上值可千万要当心,若是叫人不小心废了某处,裙底下求来的七品官怕也是要当不成咯。”
殷邢眼底充满着赤裸裸的恶意,府衙门口所有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故意学着殷邢接踵而至地撞向沈浮白,又羞辱地唤他沈白脸,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马车,车帘被人微微掀起一角。
残阳斜影,众人散去,沈浮白与他们背道而驰,不疾不徐地走向那辆马车,他住在福禄客栈,每日来回都需穿过一条幽僻的长巷,马车不偏不倚正好堵在巷口,沈浮白在马前站定,只见一只玉手将帘子缓缓拉开,外头的金光散落进帘内,照亮了少女的半张脸,正是谢鸳。
“沈郎,本宫这些日子对你可是思之如狂,你呢,莫不是也在日日念着本宫?”她漫不经心地弯起唇角。
沈浮白抬眸,端详着谢鸳,沉寂的黑眸翻涌着晦涩难辨的情绪,良久后他捏紧手指,沉声道:“托您的福,公主恩情,臣日夜不敢忘。”
若非谢鸳有意在人前混淆他与她的关系,他也不会被迫招来如此多的祸事。
天色暗了些,两人对视片刻,沈浮白的影子孤零零的,衣襟上被人撞出来的褶子极为醒目,谢鸳的心脏骤然缩了下,她道:“上来。”
见沈浮白不为所动,她补充道:“或者本宫让人将你请上来。”
车帘后,雨棠龇着白森森的牙齿向沈浮白挑衅地笑,他淡淡地瞥她一眼,随后垂下头,长睫盖住瞳仁里的波光。
“公主,臣有腿。”